马岐山笑了笑:“听阿爷的话,这口气阿爷会为你出。”
马存仁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就知阿爷不会看孙儿受辱,孙儿这就去。”
说完后,马存仁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那两步道跑的,和电线杆子修炼百年得到成精了似的,东倒西歪。
王琦困惑不已:“老爷,您这是?”
马岐山不答反问:“此事你是如何看的。”
“看不透。”王琦摇了摇头:“宫中要将那小子贬为庶民之事,板上钉钉,朝廷也是议过,可昨日听闻一心想要讨好东宫的礼部郎中欲上书请奏,将三日定为昨日,谁知直到散朝礼部也未有提及。”
想了想,王琦皱眉接着说道:“那小子定是寻了门路,要不然岂会成了京兆府观政郎。”
“谁的门路?”
“八成是张瑞山的门路,虽说这老疯狗在京中无甚实权,可怎地说也是三品大员,加之又是天子任命府尹之职,难道…难道是张瑞山入宫为那小子求了情?”
说完后,王琦又是满面困惑之色:“为何从未听闻过幽王府与张瑞山有交情。”
“这京中呐,水深的很,这样的事还少嘛,旁人眼里,多少人如死仇一般,转眼间便亲如兄弟,又有多少人形同陌路,出了事才知,这如同陌路的二人乃是深交之人。”
“老爷说的是。”
王琦点头表示赞同,京中的确是这样的,是敌是友,难以分辨,好多朝臣就是如此,平常和个陌生人似的,谁知私下里是不是结党营私或是私交颇深。
“幽王府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胆敢欺辱到咱侯府的头上,这口恶气不得不出!”
“说的不错。”马岐山喝了口茶,露出了略显阴险的笑容:“天助老夫。”
“老爷的意思是?”
“陛下登基后从未在宫中召见过老夫,老夫虽是勋贵,却也不可无故入宫觐见陛下。”
马岐山笑意渐浓:“不见面,要如何讨好陛下,正是因无法讨好,咱侯府在京中越是无法站稳脚跟,借此机会入宫面圣,哭诉冤屈。”
“老爷的意思是告御状?”
“告御状不过入宫的由头罢了,近些年来国库短缺钱粮,户部又从未提及过向宫中内库要钱,知是为何吗?”
“老爷明示。”
“因宫中也过的窘迫,自从陛下登基后,从未修建过园林宫宇,去吧,将宝库中那金玉飞蚕握取来,快散朝了,老夫这就更衣入宫。”
王琦犹豫了一下:“那金玉飞蚕握虽是珍贵,只是算不得价值不菲,至多不过三千贯上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若老夫拿着万贯银票交于陛下,陛下会要吗,自是不会,非但不会要,还会猜疑老夫逢迎拍马,三千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收了这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急。”
王琦连连点头,满面佩服之色:“老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