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瓷娃娃，就有劣质娃娃。

而且，你不能指望自己编译的基因会真的到达基因组中的正确位置，然后做正确的事情。

当你把什么东西放入细胞中时，总会有风险，比如进入基因组的错误部分，或者产生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的效果。

无论如何，现在的天国都不会允许『纯自然人种』的人类基因库出现意外。

现在还不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时候。

“明明欲肉……天国……这些超凡侧都可以，那为什么人类……”

内德试图继续狡辩。

“超凡的归天国，世俗的归世俗。”

天国第四持剑人眼眸带着厌恶的甩开自己的手，让内德漂浮在一旁。

此刻，内德脖颈上的掐痕仍在，她大口喘息，脸色苍白无比。

“只要天国不允许，你们就不可以越过这条线。”

超凡一侧的事情，天国可以不管，但是世俗的那一侧，其他人不可以碰。

内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担忧，她勉强抬起头，声音颤抖，

“您想要干什么……杀了她们两个孩子吗……”

她的双眸充满担忧，瞳孔中映出了对自己命运的恐惧以及对两个无辜孩子的忧虑。

现在的场景中，天国第四持剑人活脱脱像是传统故事中的大反派，而威廉·内德则是心怀慈悲的大善人。

“杂碎，闭上你的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那俩孩子，收起你那伪善和虚伪的面孔，你现在的姿态真是让我觉得作呕。”

金发青年那双黄金瞳睥睨般地扫视了眼威廉·内德，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内德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你的基因编辑婴儿实验中充斥谎言，你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抓住了艾滋病患者急切生育的弱点，也利用了他们财力窘困的实际状况，半哄半骗这些志愿者家庭放手一搏。”

“你也不是医生，按理最多也只是开始理论实验，而不是临床研究。”

“你比谁都渴望名声，你比谁都渴望不朽，你比谁都厌恶‘家庭’的存在。”

“你只是一个为了打破血缘，为了弥补自己童年创伤而不断向外索取的怪物。”

内德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家庭”和“血缘”两个词深深的刺痛她内心的敏感源。

内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眼神从惊恐变为怨毒，似乎被夏修一语道破了心中最隐秘的秘密。

“你……为什么不懂……”内德的声音颤抖，“你明明看了我的笔记，你就应该知道我做的没错！！！”

“现在社会的家庭都是畸形变态的，它们都异化了，它们不再只是一个亲属关系的集合体，而是一个经济单位；家庭的结构和形态与社会的经济基础密切相关，家庭中的父辈拥有对家庭成员的支配权和控制权，在家庭内部，男性和女性的地位、权力分配等都受到生产关系的影响。”

“而这些都是错误的，应该被取缔的，真正的家庭应该不是经济单位，而是基于平等和自由的自愿结合。”

天国第四持剑人望着疯狂咆哮着的威廉·内德。

这次，那双黄金瞳除了原先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之外，还多了一丝……怜悯。

他在怜悯自己的敌人，怜悯一个可怜虫。

“你！你！你！”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内德的脸庞因为愤怒和羞愧而扭曲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冒出冷汗。

“通过基因筛选和优化，确保每个孩子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减少因遗传因素导致的家庭暴力和忽视！！！”

“这有什么错！！！”

“编译人类善的基因，删除人类恶的基因，这难道不好吗？”

夏修眼神中的怜悯更加浓厚了，他忍不住反问道：

“你是在驯化巴甫洛夫的狗吗？”

末了，他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缺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