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据您的吩咐为那位先生服务,他……”
“他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仿佛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声音。
“昨晚,那位先生让我在XX酒店开了一间房。然后,昨晚他带了一个女孩回了酒店。”
“哦?”堂本秀男一挑眉,不过对这个倒是并没有太在意。
年轻人么,喜欢女色是正常的事情。
“那个女孩说的是本地口音,年纪不大,嗯……很漂亮。”
“嗯,还有呢?”堂本秀男并没有太过奇怪。找了一个本地的年轻女孩过夜,不管是在夜店里认识的,还是花钱叫的高级……都不算奇怪。
以往招待特派专员的时候,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然后,今天上午那位先生让我去买了几套女士的衣服送了过去。”
“然后呢?”
“然后上午他去逛街了,我一直陪着,买了一些东西……”
“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是!是!”电话那头语气依然恭敬:“只是,逛街结束之后,先生去拒绝回酒店,而是送了那个女孩回家……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他接下来几天,要住在那儿了。今天逛街买的东西,也都放在了那里。”
“嗯?”
堂本秀男这才有些疑惑了。
带了一个陌生女孩回酒店过夜……
让自己的手下买了女士的衣服,包括内衣……那说明两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住到女孩家里去了?
这是什么操作啊?
是睡上瘾了??
沉吟了一下,堂本秀男咬牙道:“去查查那个女孩的底细。然后……派几个人,在那个地方附近守着,不用太过隐秘,也不必刻意隐藏身份,你们可能躲不过他的眼睛的。
就算是被发现了,就说是我派去守在那儿随时为他服务的。
但是务必,要尽可能的盯着他的行踪。他去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直接汇报,明白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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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电话后,堂本秀男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沉默了片刻。
想了想,他拿起了电话,快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分钟后,放下电话的堂本秀男,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思。
刚才打的第二个电话,是和美洲的一个组织里的同样身份为“掘金人”的代理人联系的。
堂本秀男小心翼翼的和对方套了几句话。
然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一直负责跟美洲那儿联系的,深渊组织的一位核心成员……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而且,根据美洲的那位同行的判断……可能是出了意外,甚至可能是死掉了!
因为美洲的那位同行,和他负责联系的那个深渊组织的家伙,私下里有些不清不楚的交易和勾结,一直在暗中的侵吞一些资产。
而现在,美洲的那位同行,似乎有些仓皇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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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秀男又拿出了抽屉里的一个卫星电话。
这次拨通的对象,是堂本秀男在深渊组织里认识的一个核心人员。
这个家伙之前数次来RB充当特派专员办理事情,堂本秀男三十年的资历,渐渐的也摸清了一些事情,私下里也多次试图跟深渊组织的核心人员拉拢一些交情。
而这个家伙,则是堂本秀男一直暗中保持来往的一个。
平日里,这个电话是绝不会轻易联系的。
哪怕是深渊组织切断了和东亚掘金人的联系长达几个月,双方也只是在切断联系之前的时候,匆忙的通话了一次而已。
那次对方告诉堂本秀男,组织里出现了一些变故,但是具体如何却并没有说,并且告诫堂本秀男,暂时不要跟他联系。
如今再次打通这个电话……堂本秀男是很想能打探到一些什么的。
然而……
这个电话并没有拨通。
联系不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堂本秀男先后和自己多年来结交下可以信任的认识的几个组织里的掘金人都联系了一遍。
然后得到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所有的掘金人,跟自己在深渊组织里负责他们的人员,都无法取得联系!
就好像……这些人都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蒸发……还是,都死掉了呢?”
老头子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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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找死,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但人性总有一些无法跳脱出来的缺陷的。
比如堂本秀男。
打拼了一辈子,打下的这番事业和家业。
虽然在深渊看来,这些都是深渊组织扶持起来的。
但在堂本秀男的情感里:这些,也是他自己亲手一拳一拳打拼出来的。
三十年的家业,自然,心中也有自己的执念的。
直接背叛,他确实没那么大的胆子。
但是直接让他双手拱送给人……
也不甘心的。
在办公室里,足足坐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直到夜幕降临,窗外的天色已经黑。
公司里的助理来请示了自己好几次,堂本秀男都下令把全部的行程取消!
心中纠结纠结去,思索了整整半天。
桌上的一瓶酒已经空掉了。烟灰缸也已经塞满了烟头。
到了晚上的时候,堂本秀男眼睛里渐渐泛出一些血丝。
用力把衬衫的口子解开两粒,喘了几口气……
堂本秀男拉开自己的抽屉,从一个藏在暗盒里的所在,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这是一枚……
黑色的U盘,U盘上,印刻着章鱼的标志。
这个U盘,是两年前,堂本秀男用了很多办法才辗转买到手的。
为深渊组织服务了三十年,他比很多一般的掘金人,要知道的更多,也接触的更多。
那个隐藏在世俗世界之下的,神奇的地下世界,其实,堂本秀男,已经接触到了。
深吸了口气,堂本秀男把U盘插进了自己的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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