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生气?”
孙仲连道:
“因为你刚进特工处没几天,就在外边弄了个宅子,司马他们几个跟着你,没少分了钱,不用说,你们肯定是敲诈了几个富人。”
驴二笑道:
“哦,原来你是说这事啊。仲连哥,我也不怕告诉你,敲诈,我的确是敲诈了,但你相信我,我敲诈的富人,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们都罪有应得。”
孙仲连道:
“也许您有自己选择的目标,可是,这总是一种敲诈勒索行为,您刚才问我有什么没做到的地方,这就是一个我没做到的地方。”
“比如说,家父不许我敲诈别人,但你赵队长是我的上司,如果你带我去敲诈富人,我肯定不敢不去,敲诈之后,你分给我钱,我也不敢不收,我收了钱,我就也是参与者了。”
驴二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对,在特工处,的确很难独善其身,不可能不同流合污。”
孙仲连脸露痛苦的说:
“其实敲诈钱财,倒还是小事,我倒可以勉强接受,但最让我难受的是,要杀害妇女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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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分子之中,不但有成年男人,还有很多妇女,这些妇女比男人更勇敢的抗日,实在很令我这样的男人惭愧。”
“咱们特工处的命令是对抗日分子赶尽杀绝,甚至满门抄斩,连同父母妻儿,全部枪决,最让我痛心的是,连幼小的儿童都不放过,一起杀死。”
孙仲连听到这里,自责的揪扯着头发,显得内心很是痛苦纠结。
驴二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孙仲连竟然还有些良知,知道自己是在做恶。
可惜,孙仲连被他叔叔孙正堂带进特工处,成了一个助纣为虐的汉奸,如果当初有人能带孙仲连走上正途,孙仲连也可以成为一个大好青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造就人。
驴二同情的拍拍孙仲连的肩膀,说道:
“仲连哥,只要咱们还保持着做人的良知,总有一天,可以弥补自己的罪恶。”
驴二也不好对孙仲连说太多,免得万一孙仲连是萧重生和孙正堂派来试探他的,所以他只能稍微安慰一下。
孙仲连却摇摇头,痛苦的说:
“赵队长,我的罪恶,只怕怎么也洗不清了,多少次,我从梦中惊醒过来,被子都被冷汗打湿了。”
说到这里,孙仲连端起酒杯,也不让驴二,自己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又为自己倒满。
孙仲连的酒量不大,喝了几杯之后,意识不清,就吐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这说明此人的心地还是很单纯的,也说明他醉了,没提防如果“赵队长”是铁杆汉奸,就凭他这些话,举报给日军,就会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