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的去世,让他想了很多。普通人一生,何其短暂,生命,何其脆弱。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该如何面对死亡,而又该如何面对他人的死亡,这成为他久久难以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怕,他真的怕。过去,他是选择性的逃避,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确实能够麻痹人的神经,可如今再次经历亲人的死亡,让他不得不再正视这个问题。
而欲要延长生命,唯有练武修行一途。
可那该死的雷劫,却是最大的一重问题。
而且,韩舒雨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根骨已基本定型,从头开始修行,就算有他的帮助,欲要到武道第一重关,起码得五十年的光阴。
这个局,他是真心不知道怎么破。
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基本上每一日都用自己的真炁为她梳理身体,蛰龙之炁,有生机造化之力,他多为她调理一次,她便健康一分。
此外,他还让她试过修行练炁术,《蛰龙法》当初领悟不了,他便让她试着修行其他,无论是《素女心经》、《玄武真功》,还是在西王母那得来的《羽化经》,在第十军那看到的其他练炁法。
可是无论怎么尝试着修行,皆不得其法,莫说是入门,便是看到门的影子都看不到。
炁,是修行的根本。若无一口真炁在,后天莫想返先天。强行练武,也是损伤本源,只能练一些养生套路。
……
这一天,夜晚。
林渊和韩舒雨吃完饭。
最近有一部新电影上映,韩舒雨提前买了一个夜晚八点半左右的电影票。
她刚跟林渊说这事,林渊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喜悦,反而是说道:“今天晚上要不不去了,你再试试。”
她当然知道他口中所言“试试”的东西是什么。
是他这三年以来,一直让她尝试的各种炼炁法,可那些东西,她听得直迷糊。光是理解起来,就很难了,更别提修行了。
“哎呀,我都试了很多遍了。我说了,我理解不了你那些东西,你怎么总是这样。”
“我换一种方式跟你讲,没准今天就能摸得门径。”
“你上回也是这样说的,上上回也是这样,你自己数数,你都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
此时此刻的林渊,心中是百般无奈,更是莫名的涌上一股火气,朝着韩舒雨发火道:“还不是你自己不用心,每次都是敷衍我,让你静下心来学有这么困难吗!”
“天天不是要这样,就是要那样,你但凡拿出十分之一在你那花店上的心思,就不至于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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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他们结婚几年来,第一次林渊朝她发脾气。
韩舒雨被他这么一说,当场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