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眼中并无怨恨,而是充满着低落和悲伤。
他的旁边,同样跪着一人,是一名身穿苗族服饰、头发有些发白的妇女。
妇女泪眼婆娑,头止不住地在那磕。
一边磕,一边哭喊着,似在求情。
磕头的方向,站着一人,年龄五六十的样子,身穿黑色对襟衣,头戴黑色盘帽,背靠着手,手中拿着一皮鞭。
人虽年过半百,但却看着十分精悍,皮肤黝黑,有些瘦,但两眼如鹰。
此人正是这恩施寨的当家人,名唤石铁山。
看着眼前额头磕出血的妇女,石铁山叹道:
“阿莱妹子,不是我不讲情面,而是你家那傻大儿,这次实在是……”
提到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松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就这一回,我保证他再也不会犯了。”
冯莱哭得那是稀里哗啦。
石铁山冷哼一声,道:“阿莱妹子,是我不愿意饶他吗?”
“你也不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这要是换以前,早打断腿,丢山里喂狗去了。”
说完,石铁山走到阿松的面前。
严厉问道:“降龙木,究竟搞哪里去了?”
石松抬起头,露出略显苍白的脸,摇了摇头。
随后,只听得“啪”地一声,一鞭子抽了过去。
皮开肉绽!
“那些人,是你带进来的,你还收了他们一块金子,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石铁山怒气再次上涌,抬手又准备抽上一鞭子。
冯莱连滚带爬到自家儿子的身前,将其护住。
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人就要打死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冯莱抚摸着自家儿子的脸庞,看着他道:“儿啊,你要是知道,你就说啊。”
“阿娘,我真不知道。”
石松心里面那叫一个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