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夯滚寨。
寨子所依靠的山峦顶,一大坪上。
已是人满为患,多是夯滚寨的苗人聚集在此。
大坪中央,燃起了一堆火。
此刻,火堆周围,围绕着一群身穿着棕叶制作的衣服,头戴着牛角帽,手持着竹棒的苗人,他们一边跳着傩舞,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大坪的东边设有一高台,台上坐着一人,站着一人。
坐着的是一拿着牛头拐杖的白发老者。
此人,正是湘西苗族的巫。
他们的巫有两种,一个是白巫,掌握着苗族的医药之术;另外的则是黑巫,掌握着苗族的巫蛊之术。
站着的,正是夯滚寨的寨主,海龙。
今日,他穿着一大红袍,头上同样的带着牛角帽,与此同时,脸上还戴着一色彩斑斓,看着有些凶恶的面具。
林渊早已到场。
万蝶心等人也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仪式居然这么隆重。几乎整个夯滚寨的人都来此观礼了。
如今,已是覆水难收。
他们只能祈祷,林渊能够安然度过这场考验。
“当!”
只听得一声铜锣声响,正在跳着傩舞的苗人,从中央退了下来。
台上,海龙高喝一声。
“上刀山者,可在!”
林渊走至人群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齐聚在他的身上。
海龙拿起一杯酒,倾洒在地上。
“请祖先观礼!”
随后,便响起一阵牛角吹奏的声音。
“上酒!”
这时,一模样俏丽的苗女,端上一杯酒来至林渊面前,杯子是一牛角。
林渊本想接过来。
可那苗女却摇了摇头,而将牛角杯送到他嘴边。
林渊张嘴,将酒喝完,苗女退下。
海龙紧接着喝道:“上屠龙桩。”
只见得两名男子,将一根长有六丈,通体殷红的木桩抬了上来。
另外一边,同样是两名男子,用扁担挑了一箩筐上前。
箩筐里面,正是那三十六柄环首刀。
四人,将这些环首刀安装上屠龙桩上。
三十六柄环首刀装好,四人合力,将这屠龙桩,立了起来。
插在大坪中央的一凹槽口上。
在阳光的照射下,上面刀光阵阵,令人发寒。
很显然,那刀皆是十分锋利的刀。
刀山已立!
海龙再次喝道:“褪衣,去鞋。”
依旧是刚刚那苗女,来到林渊身前,脸上似有一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