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中满是讥讽。
众人寻声看去,那大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邋遢道人。
只听他开口说道:“小孩子过家家,才这般打呢。”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如此算计,我看是修道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喽。”
“陈疯子,休要在这捣乱,该哪凉快哪待着去。”
主持这场比试的一名三清宫道士当即开口呵斥道。
这邋遢道人一直都住在这三清山上,三清山的道士们自然是见过他。
只因他平日里行为怪异,且多是一些疯言疯语,又不修边幅,所以三清宫的道士都管他叫陈疯子。
“你个小娃娃,不知礼数也,该打。”
那邋遢道人,从口中吐出一果核,手指一弹,直接击中他的脸颊。
主持道士吃痛一声,脸上顿时冒出一红印,同时还能看到些许口水。
大庭广众之下,被这般落了面子,主持道士可谓是气急败坏,当即便要喊人去抓这邋遢道人,可却被李太虚制止了。
“杜均,不得无礼,你且先退下。”
“是,师祖。”
杜均无奈,只能告退。
李太虚看着那邋遢道人,对于此人的来历,其实他也不是太明白。
他只知自打他十三岁上山时,那邋遢道人便在。
虽然那时,他并未有这般一头白发,可从那会的模样来看,也不算年轻。
须知,他时下也已近90岁高龄,这邋遢道人起码大了他三十岁。
如此高龄,尚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当真不可思议。
平日里,他要么是山林野石之间闲荡,要么就是待在后山一座破旧不堪的无名道观里,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而且这道人也多有怪异之举。
记得在60多年前,在一个雨夜,这邋遢道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放声痛哭了一晚上。
声音凄厉,响彻整座三清山,让人睡觉都不得安宁。
“不知道友有何见教?”李太虚开口道。
“老道我只是觉得无趣,看着你们这些愚钝不堪的后生子弟在这扰我清净,更是觉得聒噪。”
“要我说,你们这些个窝囊弟子加起来,都不如我的一位小友。”
这话一开口,无疑惹怒了台下众人,更是让坐在殿前的高功们脸上无光。
“你这野道士,有何本事在这大放厥词。”台下一年轻道士怒道。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个疯子,在这里捣乱。”
“居然敢说我们窝囊,真是口出狂言。”
“赶紧把他赶出去吧,这疯子根本不要理会。”
……
台下一片嘈杂,纷纷怒视。
李太虚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不知道友口中所言的那位小友是谁,不妨请出来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