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依旧掌控在阉宦一党手中,而另一部分则掌控在我等宗室手中。”
“只是有些许不同之处在于,阉宦手中的绣衣使者全面掌控皇宫,此外监察朝臣及天下各大州郡。”
“宗室手中的这支绣衣使者,则不涉及皇宫,而是负责监察朝臣、阉宦以及天下各大州郡。”
待太常刘焉讲完之后,光禄勋刘宽却是开口道。
“此前宗室手中的绣衣使者一直掌握在老夫手中,刘焉担任宗正并彻底掌握宗正府之后,老夫便将这一部分绣衣使者交到了他的手中。”
“宗正刘虞现今虽已全面掌控宗正府,但他为人太过温和,不喜使用这等雷霆手段。”
“是故我等只是将这个消息告知于他,现今宗室执掌的绣衣使者依旧在刘焉手中。”
“至于刘洪、刘陶二人,他们欠缺与朝臣、阉宦、外戚博弈的心性,是故也一直未曾告知过他们。”
“至于日后,等景升升任宗正之职,全面掌控宗正府之后,宗室手中的这支绣衣使者便将传到你手中。”
“此后望你日后要好好使用这支绣衣使者,维护我大汉江山及宗亲一系昌盛。”
刘表闻言,自是躬身应诺,而光禄勋刘宽却是又看向尚书令刘陶。
“现今朝堂混沌,阉宦、朝臣、外戚争权夺利,地方之上又多叛乱,更有皇权不下乡里的局面。”
“绣衣使者即是君王耳目,也是巩固皇权的不二之选。”
“刘陶你眼光要看得长远些,凡事通盘考虑一二。此外若是你的心性再圆滑些,说不得也有登三公九卿之位的机会。”
尚书令刘陶自然不可能指望,满朝文武都是心性良善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朝臣、阉宦、外戚争权夺利的局面了。
那么绣衣使者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它存在的意义,只是关于光禄勋刘宽对自己的期许,刘陶也只能无奈苦笑一声。
毕竟一个人的眼界倒是可以慢慢提升,但一个人的心性都改变了,那他还是他么?
自己是嫉恶如仇的尚书令刘陶,可不是一个能够与作恶多端之徒,虚以委蛇之人啊。
刘表听得诸位叔父讲解绣衣使者的存在,同时也暗自佩服皇帝刘宏的权术。
毕竟皇帝刘宏能将绣衣使者一分为二,足以见得他对阉宦的掌控。
而绣衣使者的一部分继续由阉宦执掌,另一部分则交到忠心的宗室手中。
如此一来,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有阉宦和宗室手中两支绣衣使者相互映证,皇帝刘宏方能真正的做到掌控天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