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冤枉啊,这段时日我等都谨小慎微,安敢胡作非为啊。”
皇帝刘宏见此,自是轻轻点点头,随后又有些愤愤然道。
“最好如此,现今黄巾叛乱尚未平定,最好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走,且去看看这帮朝臣又想干什么?”
皇帝刘宏领头先行,张让、赵忠等人宦官自是紧随其后。
张让一边跟着,一边细思,莫非是那豫州刺史王允又上书了?
此前左中郎将皇甫嵩等人平定汝南黄巾叛乱之时,王允发现了自己与黄巾贼寇的书信。
随后王允便上书一封,自己见此自是将它截留了下来,看过之后,又小心的毁尸灭迹了。
难道这王允又奏言此事不成,张让的额头上此时已不禁微微沁出汗水,不过张让自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此后说不得要让那王允吃不了兜着走。
同时张让细思除了此事之外,貌似也没有其他事情了,是故与赵忠二人相视一眼之时,二人尽皆摇了摇头。
见得彼此神情,张让、赵忠二人自是心神大定,随后便跟着皇帝刘宏朝着崇德殿行去。
待到大殿,一众公卿三拜九叩之后,司徒袁隗自是声泪俱下的控诉阉宦一党的恶行,请求皇帝刘宏铲除一众阉宦。
而皇帝刘宏听得袁隗所言,方才知晓具体的情况。
原来颍川黄巾叛乱平定之后,阉宦党羽出两千万买官钱出任颍川太守,随后却是横征暴敛,胡作非为。
以致于黄巾叛乱之后,颍川各地又爆发了大规模的饥荒,官府非但没有赈济,还横征暴敛,是故此刻的颍川各地已然饿殍遍地、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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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就连帝师杨赐、刘宽二人,都曾夸耀过的士林泰斗陈寔都看不过去了,要上书谏言,这足以见得这颍川之危局。
听得司徒袁隗谏言,不少朝臣纷纷出列附议,皇帝刘宏见此也是大为头疼。
斩杀张让、赵忠等一众阉宦,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还需要他们来制衡一众朝臣呢。
而处置胡作非为的颍川太守,皇帝刘宏又有些迟疑。
毕竟现今的颍川太守花了两千万钱买官,方才上任不过四个月,若是此刻就立马处置了这颍川太守,日后谁还敢安安心心的买官呢。
如果无人买官,自己的西园金库又如何充盈起来呢?
毕竟因为黄巾叛乱的缘故,几乎用去了自己西园金库一半的家底,每每看到那空荡了大半的西园金库,皇帝刘宏总感觉内心空荡荡的。
就在皇帝刘宏头疼之时,中常侍张让却是对着皇帝刘宏眨眨眼的拜道。
“陛下,诸位朝臣谏言倒是有失偏颇。毕竟目下最为要紧之事,还是调拨钱粮赈济颍川百姓才是。至于颍川太守这等贪官污吏,待查实之后,再行处置也是不迟。”
陈寔是唯一一个来参加自己父亲葬礼的名士,是故张让对陈寔也是多有敬重之情。
再加之张让自己也是颍川人士,多少顾及几分乡土之情,自是不忍有人肆意妄为的破坏自己家乡。
皇帝刘宏听得张让所言,微微一愣,待看得张让不住的眨眼,皇帝刘宏立马明白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