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末年,阉宦多有不法,但在陛下大赦天下之后,朝臣以及外戚依旧擅自斩杀阉宦之中不法之人。”
“这可不可以视为外戚乃至朝臣,对于皇权的挑衅。而这才是第一次党锢之祸的根源所在。”
“至于第二次党锢之祸,外戚与朝臣联合,欲屠戮阉宦一党,阉宦矫诏自保罢了。”
“皇帝刘宏外藩即位,那时也才十二岁,他也不过借阉宦之手,自保而已。”
“毕竟先帝刘志斩杀的外戚梁冀,可是有毒杀汉质帝的举动的。”
“是以若是外戚再行权倾朝野,那时候说不得既然能迎他即位,再行废立甚至毒杀也不过指掌之间罢了。”
“至于你们这些士人,也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
刘表听完刘焉话语,又释然了不少。
“多谢叔父解惑。”
刘焉看向刘表,见他眉头舒展不少,也知自己话语,让他想通了过往诸多内幕。
“现今可还怨恨皇帝?”
刘表闻言一愣。
“君臣父子,侄儿不敢有丝毫怨恨。”
刘焉闻言,轻叹一口气。
“人生来又有几个十六年呢,何况还是最为青春活力的年纪。”
“哪怕是我,我也会有所埋怨的,不过埋怨也就罢了,切记万万不可记恨君主才是,要知道他是我们大汉王朝的天啊。”
刘表闻言称是。
刘焉见此,又说道。
“景升可知,北军中侯乃陛下钦点,北军中侯府亦是陛下亲赐。”
刘表闻言说道。
“今日已听大将军告知。”
刘焉闻言,却是愤愤道。
“这何屠夫,惯作一副实诚模样,近日方知,不知何时竟已拜得太尉杨赐为师。”
刘表闻言也是一愣。
太尉杨赐出身同样四世三公的弘农杨氏,且学识渊博,弟子众多。
何进竟能得杨赐青睐,收为弟子,果然这朝中重臣,都没一个简单的啊。
这时刘表开口说道。
“多年未曾入京,又蒙陛下钦点,不知明日可否入宫拜谢。”
刘焉闻言,不禁点了点头。
“自无不可。明日若见到陛下,也可多说说对当下时局的想法。”
“若得陛下信重,日后说不得也能早登三公九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