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看王亚楠那死样子一眼,李祖富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不禁皱起眉头,焦急的看向村口的方向。
也不知道会计联络王亚楠爹娘那边的工作做的咋样了,这可真是急死人哩。
此刻的时间便是生命,梁凯的生命。
在这时候,独立的生产队就是一个小社会。
平日里队里小偷小摸的有;调戏妇女的有;道德败坏扒灰、偷嫂子的也有,社员们见多不怪,遇见了顶多叫骂调侃几句,捉住了就带到公屋去批斗教育一下。
都是熟人,也不是啥不得了的大事儿,差不多就得了呗,
多少年生产队里没出过人贩子了?就连大队长都快记不清了。
是以王亚楠被逮回来的消息刚传出去,那些手脚灵活还能拿得动刀的社员,基本上都来了。
不开玩笑,在和平年代攮人贩子一刀跟上战场砍了个鬼子一样光耀门楣,逮住人贩子救了人,更是族谱都能单开一页的英雄事迹。
对人贩子的深恶痛绝是可以超脱国界的,在拿孩子换钱的那一刻,王亚楠就已经不是大家伙儿的同胞同志了。
哪怕她这会儿嘴硬的很,依旧死咬着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拒不交代梁凯的下落,可单看她那死出就知道这坏事儿是她干的铁定错不了。
也就只有她,才会在高度自治的大溪沟村犯了不能饶恕的罪过,却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以为不说话就没人能拿自己怎么样。
不得不说,她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太过天真。
要不是王亚楠刚失踪时老牛家就报过公安,在人家名册上挂了个名儿,且又和孩子的失踪有关系,她早死八回了。
李祖富还盼着公安能来撬开王亚楠的嘴,拦着社员们只能文斗不能武斗,劝的十分辛苦。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二狗那熊孩子出现在路口,李祖富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轰然落地,朝公屋里振臂一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