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没办法,又看了周围一圈儿,突然问道:大哥呢?一家子吃饭,他咋没来呀?”
一个伤了脚的半残,不好好在家待着,他能上哪儿去?
李树正纳闷儿呢,就见一屋子人俱是脸色微妙。
特别是老钱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写的全是“你咋没把儿子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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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在外头混饭吃的人,基本的脸色李树还是看得懂的,他后知后觉道:“你们···不会把我大哥忘了吧?”
“咳咳咳~咳咳~”钱木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他原本想说庆春伤了脚,不行就在屋里待着吧,但又见小妹早把离炕最近的位置给儿子预留出来了,顿时就把话又憋了回去。
倒是李树懂事,没纠结这个问题,主动给老爹一个台阶下,“瞧这一大桌子菜,收拾起来费时费力的,肯定忙忘了,正好我也回来了,我去把哥背出来就行。”
说着李树外衣也不穿,冲到隔壁去,将早已心灰意冷躺在炕上思考人生的钱庆春背了起来。
“大哥,人都齐哩,起来吃饭吧,我找人讨了些药酒回来,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抹上。”
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李树是有把子力气的,只是他身量不如钱庆春,要把他背起来有些吃力。
好在距离也不长,跑快点儿三两步就到了隔壁屋。
钱庆春一直到坐在主屋的炕上才深呼吸一口,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遮掩住发红的眼眶。
怅然道:“患难见真情啊~我今天才知道啥叫肝胆相照,不说了好兄弟!从今以后你吃肉!哥喝汤!你说朝前哥绝不往后!”
这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李树:也没人说过脚上连着脑神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