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姐,天冷的很,冻手,你上灶台去暖和着就行,顺便给娘打打下手。”
这些日子李树总算过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儿,开始渐渐融入这个家,喊起老钱夫妇爹娘来也没那么羞涩了。
“那行,饭好了姐叫你,你可别跑远。”
最近这两天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钱大娘说的没错,飞来横祸真要掉在你头上,可不管你愿不愿意,招没招惹。
人这一辈子要想长命百岁,该小心的时候还是得小心点儿才行。
“晓得哩,走啦。”李树答应一声,领着大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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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大娘和王铁匠也起来了,院子里热闹起来,洗漱的洗漱,烧火做饭的烧火做饭。
“逮着了好啊!可算能睡个囫囵觉哩,这俩人儿跑了两晚上我就做了两宿噩梦,你说这整的···”王大娘抚了抚额头,神色确实有些憔悴。
她家是真倒霉,原本住在老秦家斜对面招来的祸事就够多的了,没想到现在还出了人命!
别人或许离得远不放在心上,她却不能忘了秦盼娣的尸体现在还停在老秦家半是废墟的东屋里。
也就是天气冷,要不那片地方早臭的没法儿待人了。
听她这么说,钱大娘也很无奈。
叹口气道:“这事儿咱也不好催,就熬着吧,光耀媳妇肚里的娃没了,人也大出血住进了公社医院,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回来,万一她要是也···,唉~那就真是晦气了。”
秦盼娣的尸体自打被从婆家拉回大溪沟村后,就一直这么露天的放在东屋里没人管没人看,也没人给她设灵堂吊唁。
一晃眼儿就过了两天,同住一个生产队的社员们谁不发怵啊?
也是事儿赶事儿赶一块儿了,刚好秦光耀媳妇儿杨多多肚里的娃没了,人也大出血凶险的很,王芳云实在是分身乏术。
虽说死者为大,可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在这种事情上死人只能给活人让路。
乡亲们再不乐意,也拉不下脸来催王芳云放着奄奄一息的儿媳妇不管回来办丧事,只能就这样硬熬着,尽量不路过那片地方。
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