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晚了,这两个孩子跑到大溪沟村来干嘛?
还误打误撞闯进了秦小妹家,他们想干啥?不会是偷东西被人捉住了吧?
佟家的家庭困难,这是王芳云早就预见的结果。
那两口子闷着头只顾着生,生了又养不活,年年拉饥荒,可不就活不下去了吗?
这么一想,出来偷也好、抢也好,似乎都是挺合理的事儿,问题是她为啥要被牵连?
心里稍微一寻思,王芳云就回过了劲儿,不免有些恼怒。
她估计着这两个孩子是偷东西被人捉住以后害怕,这才把自己给拉了出来,大概说了些来找大姨投奔的痴话糊弄人,平白害了自己。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撇清关系,王芳云没犹豫,就差举起双手双脚投降,十分老实的说:
“我坦白,这两个孩子是我娘家的亲戚,可他家总打秋风,我们已经很久不来往了,大家千万别相信他们说的话,我啥也不知道,真的啥也不知道呀!”
“不知道?”有人发出一声冷笑,秦小妹循声看去,原来是已经被朋友控制起来的钱庆春。
他此刻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本来就高壮的身材有了这股怒气的加持,瞧起来更加魁梧。
蹭的一下跳起老高,钱庆春指着王芳云的鼻子破口大骂。
“少他娘的装蒜!老娘们儿,要不是你牵线搭桥,这两个狗杂种能缠上我和小妹?人家一早就说过多亏了介绍人,那介绍人就是你吧!”
介绍人?啥介绍人?
王芳云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她坚信清者自清,面对钱庆春的辱骂也毫不退让,叉着腰站起来,嚎叫着非要人把话说清楚。
“好!好得很!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难怪了~你要说清楚?那就说清楚呗!正好大家伙儿都在,老娘倒要看看你王芳云到底冤枉不冤枉!”
钱大娘也跳了出来,三言两语将这些天老钱家受的罪吐了个一干二净。
因着那天保媒的呱呱鸟被她打出去时,不少邻居都看见了,是以作证的人不少。
倒是王芳云没想到堂姐一家还干了这种事儿,顿时愣在了当场,只剩被钱大娘揪着脖子喷口水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