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丧彪没惯着冲上来就要抓它尾巴的小男孩,退开两步摆出了进攻姿势,龇牙咧嘴的一声低吼,气势十足。
把那孩子吓的,愣了一下后,就大哭起来。
这狗长的大,又壮实,站起来都快能赶上秦小妹的个头了,冷不丁这么一发威,就是大人也会被吓一跳,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去惹它。
易枝兰除外。
“去!去!哪儿来的疯狗!敢吓我儿子,看我不踢死你!有没有人管管啦!”她自己到人家里来,逗弄人家院子里的狗,还有理发脾气,真是奇葩中的佼佼者。
知道她是想引起院儿里人的注意,从而让人家主动和她说话,钱木匠怎么能遂了她的愿?噔噔噔从梯子上爬下来,目不斜视的就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钱大娘和秦小妹肯定是不会主动出声的,李树则是安安静静的剪着自己手里的窗花,连多余的话都没问一句。
吃了闭门羹,易枝兰有点儿不高兴,瘪了瘪嘴一个劲儿的拿眼神示意儿子有余。
小孩子不懂事,他开口总比大人合适些。
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钱有余便走到闷头磨刀的钱庆春身边。
流着口水一脸不太聪明的说:“堂叔,你磨刀是要杀鸡吗?有余馋鸡了,也想吃鸡哩。”
吃鸡?还真敢想!
停下磨刀的动作,钱庆春狠狠瞪了装没事儿人的易枝兰一眼,转身也要回屋里去。
母子二人接连落败,钱老大两口子终于坐不住了,急忙出声喊:“庆春!好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嘛,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哪儿有客人上门来拜年把人晾在一边的!”
感情是想借着拜年,挽回破裂的兄弟情啊。
虽然不屑,但这毕竟是两家大人之间的事,钱庆春顿了顿,偏头看向房间里面,他可做不了主。
暗道一声真是好厚的脸皮,躲也躲不过,瞪了钱木匠一眼,钱大娘认命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哎呦~原来是他大伯一家来啦,稀客稀客,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了呗,别为难孩子啊。”
这话语气不善,充分表明了钱大娘只想赶快打发走对方的迫切心情,甚至没有邀请他们进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