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把所有的问题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想到那家的媳妇竟然不愿意。
还说女人的职责和工作就是多生孩子,她结婚十年才生了四个孩子,而且就一个男孩儿,以后还得多努力呐。
任何影响她生孩子的人,都是她的阶级敌人,当下也不要张木莲给她调解了,骂骂咧咧的就把人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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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听说她还没出月子,就又找人开中药调理身子准备生男孩儿了。
那开药的钱够她家四个娃都用上新棉花。
说完这些,张木莲只感觉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也摧毁了她的骄傲和自信。
“我知道传播新思想的道路任重道远,所以我才同时干着副业办的活,希望能通过平等的工作机会,拉高我们妇女的家庭地位,让我们都从家务和生育中解放出来。”
可她没想到,自己收获最多的却是来自友方的敌对和不理解,那些她眼中身陷泥潭的妇女,压根儿就不想过上平等自由的生活。
干了这么多年妇女主任,遇到的最接近她思想的人,竟然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可笑吧,我去年还去过一家差点儿拿刀把媳妇儿手剁了的,我怕我们走了那男人又下手,就吓唬他要把公安叫来,结果他媳妇儿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说我欺负她男人了。”
苦笑了一声,张木莲回想起这段时间的工作和生活,感觉哪儿哪儿都是一团乱麻,让人心烦。
这种人秦小妹也遇到过,确实是又可气又可恨。
特别是对于张木莲这种对工作极其尽心,且有自己的理想抱负的人来说,真是个不小的打击。
安慰劝解也没有大用,奇葩的事情年年有,干了妇女主任更得天天见,秦小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用心倾听,然后再和她说说高兴的事儿,转移注意力。
“对了,我暴雨季在家没事儿,给姐的衣服做好了,姐看看合身不。”秦小妹从兜子里掏出那件枣红色的春秋两用衫,笑着递给张木莲。
接过衣裳抖开一看,张木莲简直按捺不住自己脸上惊艳的表情,她不是个讲究吃穿的人,可也是个女人,看见这么精致的衣裳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