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啥,最近媳妇儿闹腾,晚上睡不好觉。”
李乐很自然的把锅甩到晚上其实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大小姐身上。
“也是,女人生孩子事情是比较多。不过,这只是刚开始,后面等孩子生了,除非不是你自己带,否则,还有的你忙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乐想起后院儿,那一群被老丈人派过来待命的保健组,稍稍放下了心。
“这样吧,看你最近这么忙,少给您点压力,十月底之前,把课题里你负责的几个大块写出来,你就开始弄你的毕业论文吧。我看你这上面,还要去村里考察。”
“真的?”
“但是明年三月底之前交稿,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倒也,不难。”
“那就行,还有,通知你一声,盲审,别人随机,你是铁定的。”
“不是,惠老师,凭啥?我要公平,公平!!”
“拉倒吧,这话,你找马主任他们说去。看他们给不给你公平。”
一句话,让李乐泄了气,搓了搓脑门,“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怕的,盲就盲,who怕who。”
“那也不能大意,这东西,总有个概率的。”
“那我能让费老师帮我瞅瞅?”
“干嘛?想拿老爷子压人啊?”
“那就看有人能不能泰山压顶不弯腰了,桀桀桀~~~~~”
“奸佞!”惠庆瞥了李乐一眼,“东西放这儿吧,明天下午带着上次给你的书单里的几本书过来,给你讲讲恰亚诺夫的劳动消费均衡和舒尔茨、波普金的利润最大化还有斯科特、利普顿的风险厌恶几个理论的区别,对你的写论文有帮助。”
“哦。”
“还有,上完课,晚上跟我回家吃饭,你上次不说想吃蒸菜了么?你姨给做蒸茄子和芹菜的。”
“嘿,那好,我再炒俩菜,咱爷俩喝一杯?”
“也行。忙你的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诶。那啥,惠老师,让师母多做点哈?”
“干嘛?”
“我媳妇儿小地方出来的,没吃过呢。”
“你瞧你那点儿出息!去去去!!”
卑微小李点头哈腰笑嘻嘻的出门带上,为能去惠庆家里蹭饭,美滋滋的。
哼着歌,一步三台阶的蹦下楼,刚出大门,迎面就碰见一带着无框眼镜,头发扎着低马尾,穿着一身白色长裙,丹凤眼,柳叶眉,像是古代仕女画中模样,干净秀气,气质内敛的一个女子,背着一个手工编织的小包,款款的走到自己面前。
问了句,“你好同学,麻烦问一下,社会学系的惠庆惠老师,还在306么?”
李乐刚想喊大师姐,话到舌尖,又打了个璇儿,咽了回去。
“啊,你说惠老师啊,在在在在的!”
“哦,谢谢。”
“要不,我带你去?”
“呵呵,不用。这里,我熟。”
那是,可不是熟么,七年时间,比我都长,李乐心里嘀咕着,让开空,扭头,瞧着大师姐身姿摇曳的走上楼。
八卦李,在楼下艰苦卓绝的做了十五点三七秒的思想斗争,放弃了跟上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带着关于惠庆的那本名为《绿杨芳草长亭路》的剧本的拓展构思,蹬上自行车,去了静园。
。。。。。。
第二日去了惠庆家里,吃过蒸菜,师徒俩喝了点小酒,却只字未听到提及大师姐的李乐,带着些许疑惑,在周末上了去汉城的飞机。
本着该省省该花花的原则,小李抠子没动用大小姐的私人飞机,坐在一堆汉城旅游的大爷大妈中间,到了地方。
“小伙儿,有空来我们豫省玩啊。”
“放心,肯定去,不过,您说的,那个汴梁的白衣阁,真这么灵验?”
“可不,你去了就知道。”
“成!祝你们在这儿玩的愉快,注意安全啊。”
和这群大爷大妈告别,李乐就瞧见接机口,李·德华,呃不,李尹馨正在那儿蹦跶,冲自己挥手。
“姐夫,姐夫!!这儿,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