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先后探望过母亲和父亲,前者背负骂名,被革去律师职务,又找不到正规工作,只能在酒场会所工作。
整日酗酒荒废,娇媚的美貌变得暗黄发沉,依靠一些廉价的腮红遮住皱纹,简直跟老了二十多岁似的。
陈默如实告知了母亲当年的真相,随后他的脑袋上就被劈了一个酒瓶,鲜血淅淅沥沥蒙住耳朵,却分明听见那一声声咒骂:“要是当初没有生你就好了!”
陈默对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而易见,她没有悔改。”
再后来,陈默又去监狱探视父亲,告知真相并诚挚询问:“是否曾有一刻为被他剥削血汗的无辜家庭感到内疚?”
得来的同样是父亲的斥骂和不解。
“人,果然是不会真心悔改的。人,只有死了,才会变得纯净”
心中有了答案的陈默开始走在了度化世人的道路上,一如他现今走在这条狭长漆黑的走廊上。
就在走廊的前方,他的不远处,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史蒂夫,史蒂夫!快点开门!”背着朱子恩的夏桑松正敲击着史蒂夫的房门。
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史蒂夫才姗姗把门打开,神色慌张地探出半个脑袋,“周先生,你们回来了吗?”
当其目睹到朱子恩的惨状后,本就有些颤抖的身躯骤然一紧,“天啊!他怎么受那么严重的伤?等等,周先生他们三位呢?不会吧,难道他们已经,我的上帝.......”
“对不起,能请你别叽叽歪歪个不停吗?”夏桑松装在衣兜里的玩偶赶紧打住史蒂夫的乌鸦嘴。
“不要瞎猜了,周科他们只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夏桑松也马上接道,“外面不安全,先放我们进屋,然后再装一盆冷水过来。”
“哦!好的,好的。”史蒂夫立刻把门打开,又火急火燎地跑进厨房。
“有没有干净的新毛巾?”
“浴室的柜子里有全新未开封的!”
得到回复的夏桑松托着朱子恩走向浴室,两手没有空闲的他进屋后用脚把门勾上。
或许是过于心急,他并没有注意到是否有响起门锁合上的啪嗒声。
更没有留意到有一只手在门完全合上之前就抓住了门沿,四根手指搭在门上,悄无声息地扯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