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孤身一人在京城举目无亲,谁都指望不了,什么事情都只能指望他自己,太可怜了。
我以后一定尽可能地好好照拂一下他……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太子的样子,心中十分恼怒,太子和祖安比起来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反面啊,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废物。
她在这里思绪万千之时,外面的七瑶光也好奇地拉着祖安询问:“黑白子虽然下不赢我,但棋力也算马马虎虎,你竟然能赢他,唔,我们俩来一盘吧。”
一旁的黑白子脸色如同黑棋一般,自己堂堂的棋圣,被这女人克得死死的,关键是不是因为棋艺不如她,想到这里他就十分憋屈。
祖安讪讪地说道:“改日,改日吧。”
七瑶光笑了:“好,就改日,我们说定了。”
这时旁边的王书扬再也忍不住了,将黑白子和七瑶光推到一边:“你们这些都是玩物丧志的玩意,别打扰我说正事。”
黑白子哼了一声:“谁说我们这就不是正事了?”
尽管有些愤愤不平,但他也清楚王书扬的确忧国忧民,所以声音越来越弱,不好与他争。
王书扬则拉着祖安说道:“祖先生,刚才你和我提到的杂交水稻的概念,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个大难题,要知道水稻的花都是雌雄同体的,自己给自己授粉,想要杂交的话,必须切掉水稻的雄蕊,可水稻的花那么小,实际几乎不可能操作啊。”
祖安松了一口气,这个他刚好知道,当年网上其实不少帖子抹黑袁老的贡献,正反两派大打嘴仗,作为一个键盘侠他也参与过其中,整个过程也看过一些资料,正好知道他说的这个问题。
“这个简单,你在野外去找那种天然的雄性不育株的水稻,它的雄蕊有问题,但雌蕊没问题,不就可以用来和别的水稻杂交了?”祖安答道。
王书扬眼前一亮,忍不住击节赞叹:“妙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祖先生,请再受我一拜。”
说完恭恭敬敬又像祖安行了一礼。
旁边的其他几个师兄弟同样震惊不已,他们虽然不太懂农业,但也明白这玩意如果真的弄出来,对天下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关键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他竟然一点藏私的念头都没有,要知道换个人绝对是自己拿去谋利了。
想到这里,他们几人也不约而同向祖安行了一礼,连姜罗敷也不例外。
“各位这是干什么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祖安有些头大,自己似乎装过头了啊。
木屋中的太子妃一脸震撼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祭酒,决定试探一下:“祭酒大人,他们这样对一个年轻小子行弟子礼,您不生气么?”
祭酒淡淡地说道:“我一直教他们一个道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看来他们没有忘记,看到这一幕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太子妃暗暗发笑,既然如此,那刚刚为何将尹施扔下山。
这时外面的王书扬趁机问道:“对了祖先生,另外还有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