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人们都叫过来,”小羽四平八稳地说。
不一会儿,小羽面前参差不齐地站了七个佣人,包括两个六道来的奴隶和五个夭兹贫民。小羽冲厨子说:“你让他们每个人复述一遍——我在村长家干活,我从来都不偷村长家的东西。用你们的话就行。”
厨子依言吩咐下去,七个人挨个儿用夭兹语说了两句话。等小羽都听完,指着当中一个夭兹人说:“你,就是你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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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冤枉!”厨子翻译夭兹佣人的话。
小羽砰地一拍桌子,瞪着那人说:“不识好歹的家伙,以为能瞒得过本仙姑的神通吗?偷东西事小,再不乖乖认罪,七日之内你会七窍流血而亡,要不要赌赌看?”
“啊,这……”夭兹人犹豫了一下,噗通跪地,承认了一切。在场的人都惊惧地望着小羽,连陌岩这次都想不明白了。
“事儿都替你们办了,”小羽从椅子上跳下地,“本仙姑要走了,你们不许跟着。”
仙姑要离开,谁敢阻拦?村长命人送了小羽一摞夭兹国纸币后,众人均从座位中起立,目送仙姑走出院门。其实陌岩明白,小羽不让人跟着,是不想人发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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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你今早可吓死我了!”二人出了村庄后,陌岩长舒一口气,“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偷东西的是那个夭兹人呢?”
小羽将纸币揣进裤子口袋,抿着嘴,抬起脸蛋望了他一眼,“不说。小羽最擅长编瞎话和戳穿别人的假话,不能告诉陌老师。”
陌岩无奈地摇了下头。此刻已近正午,当头的酷日融化了地面上的残雪,正在将雪水蒸腾殆尽。还在生病的陌岩醒来后没吃过东西,低血糖再被上方的太阳一晒、下方的湿热一熏,有些晕乎乎的。
二人随后没说话,直到走回营地小羽才面露狡黠之色,“陌老师,你饿了吧?”
说着就像变戏法一样,先从上衣口袋掏出两个包子,递给陌岩,“都是素的。”
接着从没塞钱的另一只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颗芋头,最后低头望向自己的裤脚。这种宽松裤的裤腿是收紧的,右脚踝处鼓着一个大包。小羽蹲下身子,从裤腿里摸出一只苹果,也递给他。
陌岩心下感动,坐到一棵树下,将不好保存的包子吃掉,芋头和苹果留做晚饭,心里盘算着如何熬过今晚。
本打算剥下狼皮来御寒,现在狼被村民带走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夭兹平民倒也不坏,不如带小羽去个偏远小镇定居。村庄不行,人人家里有地有房,他没有。小镇则不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能活,当然最好位于天高皇帝远的三不管地带……
“陌老师,”小羽在周边疯了一阵后,坐到他身边来,“我告诉你吧,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往右边看,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是的,陌岩心道,确实有这种说法,然而准确率不算太高。
“还有一条是我自己发现的,”小羽得意地说,“说谎的时候,音调会比平时高。所以我才让他们先说一句事实,再同后面那句的音调做比较。被我识破的那人两条都满足。”
嘿呦,陌岩这回真被震惊了。当他还是境初的时候,曾在空处天的前沿杂志《生物体》上读过这么一个研究,小羽居然凭观察就得出了科学家们系统研究后的结论,不是仙姑是神童啊!只是她既然知道这些门道,说假话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不露破绽?
还在暗自感叹,却见她靠过来,鬼鬼祟祟地问:“陌老师,我的秘密告诉你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为啥要去做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