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乙见问,由不得一怔,神情复杂地看着小尛子。
小尛子不解地说道:“小乙哥,我不过问了一句童百万,你这么古怪地看着我干什么?”
谷小乙摇摇头,说道:“兄弟,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村里的小芹姑娘,嫁的人就是童百万呀!”
“啊?”小尛子惊讶得差点把吃到嘴里的饭吐出来,“原来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就是童百万,怪不得当时那么冷傲呢!”
“小芹姑娘有福气,嫁了个富翁!”谷小乙说道,“你要是跟小芹姑娘搞好关系,说不定也能沾点光呢。”
小尛子闻言苦笑,随即问道:“那童百万是不是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嗯,是有那么个人。”谷小乙回应道,“他叫童贯,从小就不学好,其实是个无恶不作的花花公子,谁见了他都得躲着走。他不光在外头豪横,在家里也不消停,许多人传说他有烝母的恶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小尛子听了这话,又惊得差点喷了口饭,“他难道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放过?”
“不是他的亲娘,他还没糊涂到那种程度。”谷小乙说道,“他所欺负的,是童百万所娶的那些小妾。”
听罢这话,小尛子立时不淡定了。那个恶公子童贯既然有这个毛病,小芹是不是也得迟早遭遇他的毒手?小芹嫁到这么远的地方,举目无亲,被人欺负了之后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童百万岂不是个老糊涂?儿子干这样的事,他就没有任何察觉?”小尛子问道。
“嗨,他倒没老糊涂,只是顾不过来。”谷小乙摇着头回应道,“他一共娶了六房老婆,一个老婆一个院,他又没有什么分身术,待在这个院里就去不了那个院里,他儿子要想折腾,有得是机会!”
原来如此!
怪不得当初给小芹送亲的时候没见到童百万的儿子呢,原来人家当时根本就没在那个院里。
想到这里,小尛子再也坐不住了,急于去小芹家看一看,顺便提醒小芹注意防范童贯。
耐住性子吃完饭,小尛子连荷花泡好的茶都没喝一口,就假托有事,急匆匆地从谷小乙家出来,再次进城,仔细回忆着小芹家的院落所在,七拐八绕地找了过去。
此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路上仅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