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铭心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词铭心便让府内仆人带着词宋与宁平安来到一个单独的小院之中,这座小院内,有着两间房舍,仆人告诉词宋,其中一间是他的住所,另一间则是宁平安的。
紧接着宁平安便跟着词宋进入了一间房舍之中,宁平安随意的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你的表现,词起白并没有和你提过关于词铭心的事情。”
词宋坐到了宁平安的身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老师,这个心叔是不是有问题,我几个哥哥姐姐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这些需要你自己去查,这些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不会帮你什么。除非大儒境界之上的人对你出手。”
宁平安笑着看向词宋,道:“如果你这个叔叔真的有问题,那你会不会大义灭亲?要知道,你这个叔叔虽然天赋差,但好歹也在儒家学堂中学习过一段时间,修为已经达到了翰林境界。”
词宋自然听出了宁平安话外的意思,他是想考验一下词宋是否真的有杀死词铭心的决心,毕竟词铭心是自己爷爷的义子,自己现在是否能够狠下心来。
“老师,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词宋愚昧,并非兼爱之人。”
词宋用孟子《尽心上》的一段话回答了宁平安的问题,这句话说白了就八个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词宋眼中的“己”,便是自己和自己的亲人,以及他在乎的人。
“随你,对了,这个词阳今日如此羞辱你,你就这么受着,要换做你父亲年轻时,今日大殿之上,这词阳至少要断一条腿。”
听到宁平安的话,词宋无奈的笑了笑,道:“老师,父亲年少时,乃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有着足够的天赋与自信,以及您和错爷爷作为后盾,所以以他当时的实力,自然可以年少轻狂,肆意妄为。”
“只是后果您也看到了,若是我父亲他能一路成圣,那自然不必多言,但当我父亲失势时,年少时的肆意妄都化作回旋镖,深深地扎在了父亲的身上,以至于他背上了‘罪人’之名。”
“父亲当年不暇自哀,吾身为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宁平安细细品味了这番话,顿感其中深意,随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词宋,“你小子虽然经历的不多,但却总是能说出如此令人发人深省的话语,看来你伪装纨绔的那几年,确实带给你许多感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