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黑上前打开第一道屏风门,然后用力拉开第二道木制的趟栊门,这时才拿出钥匙插进匙孔,最后才打开大门。
周镇宇心想,这广州西关大屋的大门为啥这样设计?这样开门多费劲。
四人进到屋里面,周镇宇小心翼翼地将老妇人放置于大厅深处的主席位椅子上。
周镇宇环顾四周,可见屋内的摆设颇具岭南特色,但隐约掺杂着某些元素,但周镇宇一时也说不上来。
周黑说道:“屋内的布局是十年前小姐眼睛未失明时摆设下来的,之后未曾有大的改动,特别是两边墙上的壁毯,一直都是老样子。”
周镇宇突然惊醒,我就想着这房子的摆设有哪不协调?原来是这碍眼的壁毯,在南方如此湿热的天气里,怎么屋子里还挂着壁毯?这是哪个民族的室内装饰,怎么跑到这屋子来了?周镇宇印象中好像见过此种装饰,但现在脑袋空空的,一时想不起来。
被老妇人“嫌弃”,廉一刀现在仍有少许心结,说道:“老太太,我们已将你送到家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此告辞。”
周镇宇瞪了廉一刀一个大眼,然后温和对老妇人说:“老人家,您的脚伤见好了没有?”
“回到家里,就好了一大半,现在脚脖子不疼了!”老妇人面露喜色说道,接着又说:“小黑,看茶!”
“不了,老太太,既然您的伤势已好,我们不打扰你了。”
费了好些周折才让周镇宇来到家里,老妇人怎舍得周镇宇说走就走?
老妇人即刻说道:“年轻人,你不辞劳苦背着我这身老骨头走了那么远路,算是给了我一个恩惠,我总该犒劳犒劳你吧!就备些茶水,略表敬意,如果你连这样都不接受,不是让我折寿吗?我怕……我怕我自己因此悔疚今天晩上睡不着觉!”
廉一刀一听这话心中嗤笑,不至吧,只送了你一程回家,怎么变成要生要死,这老婆子,可不能小视!
老妇人招呼周黑过来,在他耳边细语几句。
周黑频频点头,之后说道:“两位稍坐片刻,老夫立即去沏茶。”说完,“噔噔噔”跑进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