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船把头差点眼前一黑:“五爷,这咋说涨就涨啊?”
“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不敢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
两颗玉石珠子,在络腮胡子的手里,被把玩得噼啪作响。
船把头一脸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五爷,这些日子近海的鱼都死得差不多了,兄弟们挣不了几个钱,所以能否宽限些时日。”
“宽限?你钱大富也真敢说啊,老子要是宽限了你,秦爷那里我怎么交代?”络腮胡子摸了摸胡渣子,舔着嘴巴:
“也别怪五爷不近人情,听说你最近纳的那门小妾,模样还挺水灵的,如果你肯让她服侍五爷几晚,这剩下的会费就给你免了如何?”
一听到这话,络腮胡子身边的跟班们,眼里都释放出兴奋的神采,平日里老大吃肉,他们自然也能跟着喝汤。
一切老规矩,后面排队就是了。
再看愣神的船把头,自然是气得直打哆嗦,一口回绝道:“不劳五爷费心了,剩下的二百两会费,小的定会想办法筹齐,不日就送到秦爷府上。”
“好你个钱大富,不识抬举,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交不齐这笔会费,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我们走!”
络腮胡子带着手下跟班们,大摇大摆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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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富咬牙切齿,脸色极为的难看。
都说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
他们这些渔民靠打渔为生,除了要向官府缴纳各种苛捐杂税之外,还得向地头蛇们上供。
美其名曰是会费,但谁不知道这是地痞流氓们,变相的敲竹杠啊。
想不交也可以,可人家隔三差五的,就会派人来找你的麻烦。
那这生意到底还做不做?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谁让人家不但势力极大,而且背后还有官府罩着呢。
打发完这群泼皮无赖,钱大富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正盘算着怎么才能筹齐这笔会费的时候。
船上的张九灵走了下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两块金灿灿的东西。
他似乎是听到了刚才的争执,所以有心帮这船把头一个小忙。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两块“狗头金”,价值二百多两白银。
“老哥,这是事先说好的重金酬谢,多谢老哥还有诸位兄弟的搭救之恩。”
船把头满脸惊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看到张九灵就跟变戏法似的,甚至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就这么把两块狗头金交给了他。
看着吃惊不已的众人,张九灵也没再多言,旋即洒然离去。
小青年瞠目结舌道:“大哥,这可是金子啊。”
“我——知道。”钱大富的声音有些发颤,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钱?你搜他身的时候,就没发现这些金子?”
“大哥你瞎说什么呢,大家伙可都看着的,这两坨金子这么大,又不是三瓜两枣的,就算那小子带在身上,也没处可藏啊。”
小青年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怪事了,你给我跟上去看看,弄清楚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得嘞。”
与此同时,一个阴暗小巷里。
络腮胡子眼睛微缩,满脸惊骇地问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