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应付自然能被看出来。抛开加密的部分,周围这些穿越者都不是傻子。他此时非常生硬地转向了他们领袖的避其锋芒的计划,而他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他后半段完全是在说谎,那便没有意义了。
周围原本可能成为他的拥护者的人们明显变得不满,由于他说了一半隐瞒真相,周围的人们此时早有了不论手段地获取真相的倾向。
“你还在纠结主张。主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根本抓不到重点,这一切徒劳无功,即使我说出来了,你们也还会继续喊着说重点的。有意义吗?”
他面对众人发散的无形威压面不改色,反倒很不耐烦。
此时,一个人对峙一群人的态势已经形成,如此悬殊,双方依然剑拔弩张,好像很有把握不会发生什么。
“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不相信从那个时代幸存下来的穿越者只有寥寥几个。”
确实不止,只是他是唯一的出头鸟,在这里把秘密到处撒而已。
爆裂与坍塌声此时在头顶的高层炸响,人们的注意力因此被完全转移,破损的缺口处,有一个人从中缓步走出,即使到了边界也毫不减速。
他们认得出来,那是他们领袖的近侍。
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近侍的身份上,而资格老一些的穿越者则完全不同。
“清除这些记忆没什么意义吧?即使他们不记得,也只能骗骗无关人员,要是遇到其他的幸存者,还是会暴露的吧。”
不论怎么看,他们的行为模式都有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尤其是这种自适应出来的新惯例。
“不一样。面对没有准备好,只会白白牺牲的人,他们的失忆作用在于隐藏,而对于真正的可以理解我们在做什么,但没有被剧毒知识所注意到的人,这是明示,是求救信号。”
不逊的偷袭并未生效,那个老穿越者提着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毙命的偷袭者的脑袋,死死盯着头顶那摇摇晃晃缓步行走的近侍,显然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