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逃避并不能让魏民被持续悬在空中。如果魏民他们没有反制飞升产物的手段,那这有求生欲的飞升产物哪里怕这些研究员们的决策。
魏民想当然地认为,只要自己持续前进,这飞升产物自然会因为他的行为而被裹挟,被迫继续前进。然而在落地的刹那,尖刺般的血刀就贯穿了他的脚掌。
魏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飞升产物不止站在原地不动,甚至隐隐有逃离他的趋势。
魏民的做法与飞升产物的意志相悖,飞升产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他。
现在意识到自己到底选择了什么太晚了。过度沉溺于研究的他,把可能性与目前达到的程度完全搞混了。
“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提交预案。”
那警卫毫不避讳,周围的其他分身也没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意思,对于这种有意的试探司空见惯。
如果他保不住自己的地位,那他们不介意夺去他的那份权力。
这警卫的职权范围似乎有点太大了,几乎任何事都是经过其手,甚至提交预案也是。不过他并不在乎。
他的眼睛好像死人的眼睛,完全不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这警卫。这警卫虽然私下里有不小的权力,但毕竟只是别人手下的疯狗,在与人对视时总感觉有些驱之不散的异样。
如此,他不自然地低下头,假装修指甲,只是依然没打算让开。
低头之后,这警卫立刻感觉到脑袋似乎突然变沉,一种无力感莫名其妙地上涨,等他感觉到,已经太晚了。
他在无事可做的那段时间里,一直在研究出芽与去主体化的自身构造,以驱散自己身上的负面情绪,让自己耐得住那边无聊的工作。
这些守着遗产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但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