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复制品趁着这个空当重新返回靠近他,却见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看哪里,双眼无神,似乎已经被完全压制。
看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本体,这造物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一步靠近,随时打算顷刻间拉开距离。
那本体对他的任何试探都没有任何反应,真好似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纵使如此,那造物依然不敢靠近太多。他对于从这些人的记忆中看到的所谓灵魂之类的一知半解,虽然脱离了肉体的限制,但他还是不能轻而易举地破解完全不同的技术体系下的产物。
在靠近到一定程度,近乎已经是原地弹射瞬息可至的距离之后,那造物还是不敢再继续靠近了。作为法修的造物,他有的是远距离进攻的手段,说实话他没有必要靠得太近。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他现在似乎完全不能控制这个复制品的身体。
这造物一开始没有做好准备落荒而逃是有原因的。他的锚点自从一开始就被设置在了这个身体上,如果这个身体出了什么意外,他虽然不会因此而死,但会如他所说,迷失在未知的领域之中。
失去对身体控制的刹那这造物心凉半截,不惜让这复制品的身体立刻开始结冰,使鞋与地板黏在一起试图绊倒自己,但这全都无济于事。鞋被粘在地上,但他却还在一步步靠近目标。
那本体的颤动是压倒其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发现这两个要素似乎对眼前的本体效果非常有限,那眼睛在不知不觉间从之前的无神转而闭上,现在如果还不另作打算,等到双方彻底靠近,那法修为了防止他泄密自会以法修的方式处决他。
这造物不可能接受处决,恐惧的同时,他的意识产生一点松动。
双方的任何交锋都在无形之中泄露互相的秘密。那造物很确信本体没有读心的能力,因此他其实有叛逃的可能性。只要他转而拥抱体修的存续路线,自己还是有可能找到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