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部长实亦是少壮派的二号人物,如果本庄繁长切腹谢罪,多半是她被推举为新的首领。
上杉辉虎思索片刻,不确定道。
“你是怕色部长实上台,扬北众内部矛盾缓解,不利于我们的关东攻略?可如果色部家对我们的支持力度更大呢?
色部胜长是我家两代重臣,对我也算忠诚。她的子嗣执掌御台人,未必是关东攻略的阻力。”
斯波义银见她疑惑,心中隐隐有些惭愧。义银不但是防着扬北众抱团,也防着越后上杉家的势力在御台人中滋长。
不说色部长实是否可靠,即便她真是越后上杉家的忠臣良将,斯波义银也必须限制她的权力。
关东侍所是斯波义银的关东侍所,不是越后上杉家的分支势力,斯波义银决不允许自己麾下有人心向越后上杉家。
这不是斯波义银与上杉辉虎两个人的事,而是上杉武家集团与斯波武家集团的权力分配问题,不容混淆。
但他不能和上杉辉虎解释,因为此姬心中一直想用两家利益混合的办法,逼迫义银就范嫁给自己。
义银希望分割清楚,上杉辉虎却希望两家的关系越紧密无间越好,最好是无法分割,斯波义银无奈嫁过来了事。
斯波义银说道。
“你说新发田重家该死,本庄繁长愚蠢,那么色部长实呢?她对此真的一无所知?
就像她自己所说,虽然在战场上看到,但因为无法联络本庄繁长,只能眼看我惊马远去而无力改变?
你觉得这是托词?还是事实?”
上杉辉虎面色沉了下来。
作为御台人的二号人物,色部长实又不是没有跟随的部属,怎么会如提线木偶,由着本庄繁长任意指使呢?
她可是御台人的领导者之一,在战场上有部分自主权和指挥权。
上杉辉虎问道。
“您认为她是参与者?”
斯波义银点点头。
“她逃不脱干系,只是不显山水而已。
做事有新发田重家,背锅是本庄繁长,她装一无所知的白莲花,我怎么敢信她?”
上杉辉虎冷笑一声,义银把事捋清楚,她也恍然大悟。
武家内斗激烈,色部长实真要这么单纯,即便有色部家的背景,也混不上二号人物的位子。
义银见她反应过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