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罔心中一阵刺痛,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知道,我娶皇娥实在是逼于无奈……”
月蝶脱口道:“我可没说你什么,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榆罔有点急了,跳下榻,站到月蝶面前,握住月蝶的一只手,道:“我永远都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爱你!我可以娶你!”
月蝶立即脸飞红霞,忙道:“可是你已经娶了那个皇娥……你到底想娶几个老婆?”
榆罔道:“她根本就不爱我……换句话说是我娘硬逼着我娶的!唉,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你有机会可以问她自己。”
月蝶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没有那个皇娥漂亮,甚至也不如巨人族的那个天杏……你喜欢我,是不是想在我身上找到嫘祖的影子?”
榆罔摇头道:“你别这么想,我爱的就是实实在在的你!当那次你在震蒙族骑着那匹头马率领马群冲出马栏,冲出山谷时,我就一下子被你迷住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
月蝶抬起脸,不知怎么的脸上已挂满泪痕。她绽开一个含泪的笑,道:“那次回到部落,你说奖赏人家,人家还真相信了……谁知道你……”
榆罔猛的揽过月蝶,在她那梨花带雨般的面颊上和樱唇上亲吻起来。
月蝶完全的瘫软在榆罔的怀抱里……
亲吻一会儿,榆罔停住了。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若自己让月蝶今晚陪自己睡在这里,她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不想那么做,那样不仅是对月蝶的不尊重,也是对皇娥的不尊重,更有可能遭到西陵族人的齿冷。
他抑制着心中激荡的情潮,把月蝶紧紧地拥在胸前,动情地道:“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明天就去和你们大母神说,这次回去就带你走,到部落咱们就结婚……”
月蝶细如蚊蚋的声音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女孩子的嘴唇是可以随便让谁都吻的吗?”
榆罔推离月蝶,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回去吧,趁我还有能力克制自己……”
月蝶恍然明白了榆罔的意思,凑上飞快地亲了榆罔一下,笑道:“不准你有坏念头儿!”
说完转身轻盈地飘出门去了。
复又上榻倒下时,榆罔心中暗想:待娶了月蝶这个真老婆时,自己也许就不用为皇娥那个假老婆烦心了。
次日吃完早饭,月蝶又来到了客院,她对榆罔和皇娥说,大母神让她来领两人去各处游玩。榆罔半信半疑,但却没说什么。
月蝶领着二人出了客院,一边往前信步走来,一边道:“来部落的外人都想知道怎么制陶器,咱们先去那儿看看啊!”
榆罔道:“那当然好了。你们这儿的一些技术不保密
吗?”
月蝶笑道:“对别人保密,对你们还能保密!”
榆罔转地皇娥道:“咱们要是能学一些技术回去,那可不错。”
皇娥浅浅一笑,道:“我也正在想呢……不过,时间短了恐怕不行。”
月蝶道:“那要看你们想学什么了,有些东西并不是很难学的……”
榆罔微笑道:“我想起来了,其实不在这儿学也可以。我们可以请上这儿的师父跟咱们走啊!”
月蝶听出了榆罔话中含义,脸儿又红了,娇羞地道:“一个师父只能会一样或几样技艺,你们还能请几个师父?”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处踩和陶泥的现场。刚到跟前,就见几个小伙子正在赤脚在泥堆上踩踏,发出“哗一一哧!”、“哗——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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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发现他们,便迎上来,对月蝶道:“你领来的一定是贵客!怎么不为我介绍一下呀!”
中年人长得有些清瘦,但双眼中却透出一种睿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月蝶急忙笑道:“原来是宁封子大师啊!真想不到会碰上你啊!”
转对榆罔和皇娥笑道:“咱们今天算碰上正主儿了。他就是宁封子大师,我们制陶器的技术就是他传授的。平时想看都看不到他……”
榆罔忙给宁封子鞠躬施礼,恭声道:“我是有蟜族榆罔,有幸见到大师!”
宁封子笑道:“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听说昨夜正是你打跑了荤粥族那些虎狼之众,解除了西陵族灭族之祸。我们都很感激你啊!”
榆罔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顿了顿,又道:“宁封子大师,如果我想跟你学制陶的技术你肯教我吗?”
宁封子笑道:“当然肯了。来,我领你们到处看看。”
月蝶笑道:“遇上宁封子大师,我当然就得靠边儿站了。”
宁封子领着榆罔三人观看着踩和陶泥现场,介绍道:“和泥一定要认真,陶泥中除了掺沙子绝不能夹带别的杂物。陶泥要求和得很细、很匀、很粘,就是拉成长条也不断,然后才能用它捏制陶坯。”
榆罔看着,听着眼睛里异彩迸射,不住地点头,还不住地询问着……
他们来到了窑场,宁封子指着筛沙、撩土、掺沙、兑水调配陶土现场道:“调配陶土看似简单却一点也不能马虎。陶器不同,陶土配方也不同,一般盛水装物用具使用细泥,象那用作蒸、煮、烧水之器,得用掺沙陶泥制作才能经火耐用……”
月蝶道:“这里面的说道儿这么多,你让榆罔一下子怎么学全啊!干脆,你就跟他去一趟有蟜族得了……”
宁封子笑道:“如果大母神首肯,我当然愿意去有蟜族传艺。”
投目榆罔,又道:“我的心愿是让所有的部落都使用上陶器。如果陶器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便利,我自然非常高兴。”
榆罔笑道:“单是你这个心愿,你就有权力得到人们的尊敬!”
离开宁封子,月蝶说领二人去看织布。
于是他们离开窑场,往香溪旁不远的一处桑林走来。刚走进桑林,便看见有几个女子正在桑树下缫丝,银光闪闪的银丝在她们纤纤玉手间穿动,让榆罔和皇娥看得眼花缭乱。
月蝶道:“你们知道是谁最先想到植桑养蚕,用竹蔑缫丝的吗?”
榆罔道:“最好这儿再出来一位大师级的人物,来指导我们一下……”
月蝶笑道:“其实那位大师级的人物你们已经见过了……”
榆罔一怔,道:“我们见过?”
月蝶道:“就是我们公主嫘祖啊!”
榆罔道:“是她?真看不出来……”
月蝶道:“只是现在她把手艺传给其他姐妹之后,自己不常做了。她还会纺织,织得又快又好,谁都比不上她。”
穿过大片桑林,他们来到了纺织作坊。他们看见许多女子在有说有笑地捻线、经线、装机、织布,纺轮线柱在纺织女手中飞转着。
见三人走进,有的女子立即被榆罔的儒雅风度和帅哥形象吸引,频频投眸,窃窃私语。
月蝶忙道:“我们随便儿看看,你们别耽误干活儿啊!”
皇娥瞧看得分外细心,不时地问上一两句,她的美丽也招来许多艳羡的目光。
他们从纺织作坊出来,皇娥对榆罔道:“你要是把我留在这儿,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学会养蚕缫丝和织布做衣。”
榆罔想了想,道:“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皇娥道:“你不是一直很烦我吗?”
榆罔皱了皱眉,道:“我不想和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