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之际,喝多了的老饲养员骂起了兰山公社的饲养员。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责怪对方饲养员三天两头的想把借的牛拉回去,还嘲笑他人老不会养牛,结果把牛给养病了。
“老头子我前几天就放过话,要是让我不高兴了,他这两头牛也别想得好!”
李翔当时只是附和着跟着骂了几句,直到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对老饲养员开门见山的提起了摘取老牛体内牛黄的建议。
老饲养员对牛黄的市价毫无概念,并不知道牛黄和黄金一样都是按克来算的。
人家拿出了七百块!
七百块啊!
老饲养员毫无意外的心动了。
只是当两人把老牛牵出来准备动手的时候,被老饲养员养了十多年的老牛居然流着泪给老饲养员跪下了。
老饲养员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什么都不肯杀牛了。
眼看着到手的牛黄就要飞了,想到这些牛黄的价值,李翔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把迷牲口的药偷偷下到了老饲养员的酒里。
趁着老饲养员迷迷糊糊的时候牵着老牛就走。
可没曾想老饲养员居然跌跌撞撞的追了出来,结果一个没站稳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沟里。
李翔就那么冷冷的站在沟边看着浑身发软的老饲养员在沟里慢慢的被淹死。
在离开之前,他又想到了老饲养员之前说的酒话,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他便返回牛棚将两头兰山公社借给双马公社的耕牛杀死,并取走了两头耕牛身上味道最鲜美的一小块。
牛肉被他扔进了河里,病牛被他带到山间杀了取药,然后原地掩埋。
九月二十五日, H县双马公社和兰山公社交界处的一处山坳里。
周围野地和山头上都蹲满了来看热闹的群众。
几个警察押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指认现场。
当民兵在男人指的位置挖出那具残破的老牛躯干时,在场所有的群众眼睛都红了。
“攮死逑日的!”
“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