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嫂子怎么了?”
“大彪,你媳妇怎么样了?”
“大彪···”
刚刚跟他一起吃饭的几个亲友来的慢,手术同意书签完字了才匆匆赶来,见到范大彪一个人在手术室外边坐着,纷纷围上来询问。
“那个孙大夫说,是一个什么很罕见的病,说死亡率很高,得马上剖腹产···”
“啊呀,剖出来的孩子不聪明···”
还有弄不清楚情况的人在瞎议论。
“你这话说的,没听彪哥刚刚说么,死亡率很高,都要命的事儿了,还在乎孩子聪明不聪明?”
当然,这几个人当中也有头脑清醒的人。
“那不一定,剖腹产比顺产收费高,谁知道嫂子是不是真的得了他们说的那个病。”
有时候这世界就是这样,明明自己说的不对,但在遭到反驳时,偏偏要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进来,为的就是给自己的理论提供佐证。
可等到你最后追究责任的时候,她又会说,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也没就说一定是那样。
就在这个时候,江南走了出来。
“23床,你爱人的情况现在很不好,还要再准备上两千毫升血和两个单位血小板,但是这也不一定就够。为了不影响抢救,你最好还是多去住院部交点钱吧。”
“还要存多少?”
范大彪听见江南的声音,抬起了头。
“我说不准,不过你还是尽量多存点吧,先存一万吧?”
江南叹了口气,约摸着说出了一个数量。
他平时还真没关注过病人费用的问题,住院病人的催费都是护士去通知的,实习生很少去了解。
“一万?住进来的时候,已经交了三千了,这一晚上都没过,还要一万?”
“就是,生个孩子而已,我舅舅家的弟媳妇在市二院生,两千块钱没用了···”
旁边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