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大门,阳光依旧洒下,暖融融地铺陈一地,可萧景与林浅却没了暖意,前路仿若被浓稠迷雾重重遮蔽,伸手不见五指。但那“展翅雄鹰”刺青,却如暗夜中熠熠生辉的星火,虽光芒微弱,却无比坚定地指引着他们踏入更深的谜团旋涡,二人心中皆憋着一股劲儿,誓要揪出幕后黑手,还这城镇往昔太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刚走没几步,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二位大人留步!小的突然想起个事儿,前几日府里来了个卖货郎,在门口晃悠许久,眼神滴溜溜乱转,直往院里瞅,形迹十分可疑。当时我忙着做事,没太理会,这会儿寻思着,说不定跟这事儿有关呐!”
林浅连忙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小哥,你且细细说来,那卖货郎长什么样?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厮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口气说道:“那卖货郎个头不高,精瘦精瘦的,脸上有颗大黑痣,痣上还长着几根毛,看着就瘆人。说话口音有点含糊,听不太真切,背着个大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啥。当时小的就觉着这人不对劲,可府里事儿多,一转眼就把他给忘了。”
萧景点点头:“多谢小哥,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若还有其他情况,速速来报。”
小厮应了一声,跑回府去。
这时,旁边又有个老仆路过,听到对话,插话道:“这几日府里是不太平,那卖货郎出现得蹊跷,之前还有个修屋顶的匠人,在咱府上头磨蹭了好久,眼睛也老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瞅,咱催他快点,他还不耐烦,说活儿精细急不得,可那眼神,贼溜溜的,现在想来也可疑得很呐。”
林浅忙问:“那匠人什么模样?”
老仆挠挠头:“中等个头,有点微胖,皮肤黝黑,右脸上有道疤,看着凶巴巴的,说话声儿粗,像是外地人。”
萧景神色一凛:“这些线索都记下了,劳烦您老多留意着点,若再有异常,速速告知。”
老仆连连点头:“一定一定,盼着大人早日抓住贼人,还咱府里安宁。”
二人翻身上马,扬尘而去,直奔那刘福生的住处,心中盘算着如何从这条线索撕开突破口。
路上,林浅皱着眉头说道:“萧景,这案子越发扑朔迷离了,先是神秘刺青,又冒出个可疑卖货郎,现在又多了个可疑匠人,背后势力似乎盘根错节。你说那刘福生真会是主谋吗?”
萧景面色凝重,握紧缰绳:“不管是不是他,此刻他都是关键线索。咱们先摸摸他的底,若真是他雇凶作案,定不会毫无破绽。哪怕不是,也能从他那里揪出其他关联之人,我就不信这黑幕捂得严严实实,毫无缝隙可寻。这城镇平静表象之下,定藏着诸多暗流涌动,咱们得小心应对每一处线索,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那幕后之人再次抢先一步。”
林浅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好,那就一步步揭开这城镇背后的鬼魅魍魉,还百姓一个安宁。以往咱也不是没遇过棘手事儿,哪次不是见招拆招,这次也定能成!”
萧景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哼,敢在这城镇兴风作浪,不管背后是谁,咱们都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林浅轻笑道:“那是自然,咱二人联手,还怕破不了这案子?赶紧的,别让那刘福生有机会销毁证据。”
说罢,二人策马加速,向着未知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恰似他们此刻决绝奔赴谜团深处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