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委屈诉苦:“你不知道,那些太监昨日不知道把我丢在哪个邋遢宫女的房里,臭的我都没睡着。”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您,太过分了!”凌云彻义愤填膺,“您如今睡在哪里?”
如意心里安慰了不少,“就进来右边第一间房。”
“。。。嫌主儿,那好像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凌云彻有些不好意思。
如意连忙找补:“怪不得呢,里面一股男人味。你是个大男人,平常也不怎么洗被子,很正常。”
凌云彻叹了一口气,突然看着自己还裸露在外的身体。太不妥了,他怎么能光着身子和如意说话。
凌云彻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嫌主儿,不如您先出去吧,我穿一下衣服。”
如意背过身去,“你换吧,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不必忌讳这些。”
凌云彻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起身将衣服穿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太过疼痛,凌云彻普通的穿衣动作都会牵扯到身上各处伤口,平时觉得还好的衣料磨得身上生疼。
凌云彻将马上要发出的尖叫咽了下去,硬生生忍着疼穿好衣服才去叫如意。
如意自己将枕头递了过去,“这是我昨天晚上一针一线亲手缝的,送给你,希望你晚上能睡得好些。里面的枕芯也是我一个一个挑的,希望你心火不要那么旺。”
凌云彻从用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嫌主儿,这个宫里就您还想着奴才。”
“你是我超越男女之情的知己啊,我当然想着你。”如意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凌云彻。
早晨,他是凌云彻,平凡的凌云彻,脖子上戴着灰色的围脖,佝偻着身体。在宫里,他是小凌子。昨天之后,他是容佩的夫房。可是在如意眼里,他永远是凌云彻。
凌云彻,是如意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她的罪恶,她的灵魂。凌-云-彻,舌尖得由上唇向下移动三次,到第三次再轻轻吐出一口气:凌-云-彻。
他以前是一个男人,现在却像一个僵尸。但是如意不在乎,眼前的凌云彻没根、臃肿、混俗,还刚和容佩成婚。但如意只要看他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忍不住露出笑容。
见如意对着自己笑,凌云彻斟酌着开口:“嫌主儿,昨天的事情。。。”
如意想起昨天那么惨痛的经历,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凌云彻,魏府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你不是告诉我里面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