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到刚才毕旧的房间里坐下,青年才再次施礼相见。
“你叫什么名字?听你口音,不是京都人士。”蒯龙问道。
“小人施恩,自幼在封图城外长大,十五岁后幸得明夫子收留,来京都求学。”青年回答道。
他口中的明夫子,是自己在京都开私塾的一个夫子。
出名很早,可是不喜为官,三十岁创立了明馆,以收徒教学为生,尽管清贫,但口碑极好。
“本王记得明夫子门下多是不慕功名之辈,你为何会来凤梧楼?”蒯龙好奇的问道。
“小人亦不喜仕途,但听闻王爷曾抛出《地方治》论题,深知此乃为西疆城池而设,小人身为西疆子民,愿为家乡出一份力。”说罢,施恩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双手呈上。
夜姬见蒯龙无异议,便上前接过递给蒯龙。蒯龙展开一看,只见笔迹工整,字字珠玑,开篇便写道:“大蜀,去之大,乃有容。”仅这几个字,便让蒯龙眼前一亮。接下来的内容更是深入浅出,分析大蜀国的现状与未来,提出震慑周边、主动出击的战略思想。
蒯龙看完后,沉吟片刻,“此乃明夫子所教,还是你自己的见解?”
“老师淡泊名利,从不谈论国事。这些只是小人根据西疆的生活经历,所得出的一些浅见。”
“你欲入仕,还是愿为幕僚?”
“小人自知科举之路并非坦途。”施恩的回答透露出几分无奈。
蒯龙心中了然,施恩的见解与主流相悖,科举入仕确非易事。“你为何认为在凤梧楼能遇到我,我又会愿意招揽你?”
“世事难料,但求尽力而为。”施恩淡然一笑。
“你可知道刚才你在一楼顶撞易莲,很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可知的危险。”
施恩却笑得更从容了:“王爷是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还是高估了易莲的能耐?在这御赐的茶楼里,皇家的颜面、大蜀的礼制,岂容她随意践踏?一楼考君子六艺的传统未变,便是鼓励畅所欲言。否则,易莲怎敢在此妄议王爷?楼下那些追捧者,又岂会善罢甘休?”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人,公孙大人有急事请大人回兵司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