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又很恰到其分的掩饰住了。

她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忍不住内心欢喜，眉眼弯弯。

店小二笑了一声，“夫人，你好美啊。”

柳无霜内心怦然心动，像是一团蜜化开了一般，甜蜜蜜的。

她喜笑颜开，“小哥说话真好听。”

“其实你也很英俊的。”

店小二灿烂笑道，“夫人过奖了。”

店小二的笑容如阳春白雪，干净无比。

他澄澈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还有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轻佻。

让柳无霜一刹那看愣了，心跳加速。

她的心情像是回到了五百年前的那一夜，她的衣裙刚被儒雅夫君慢慢剥开的那一刻。

柳无霜突然内心生出羞耻感，脸颊红晕。

怎么能对陌生男子生出这种感应。

她屁股有点坐不住，微微端正了一下身姿，放下了忍不住抚摸鬓角的勾人玉手。

她轻轻咳嗽正色说道，“小哥，你快说一下什么是江湖吧。”

“说完，你就赶紧下去忙活自己的去。”

这一刻，柳无霜展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既因为内心羞怒，也因为她的夫君可能快回来了。

店小二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嘴角上扬淡笑。

他放下酒坛朗声道，“夫人，江湖是尔虞我诈。”

“江湖是恩怨情仇。”

“江湖是你要杀我，我也要杀你。”

“夫人，可懂？”

柳无霜微微皱眉。

这一刻的店小二意气风发，说话中竟然还带着一种慷慨激昂的热血气势。

这让她有些诧异疑惑。

这似乎是个有故事的店小二。

于是她再次抬头认真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邪魅一笑，“夫人，我好看吗？”

柳无霜收回视线，轻咬嘴唇，有些羞怒道，“你这小哥，说话怎地如此轻佻。”

她内心羞怒慌乱，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