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听着宁烈诧异的声音，樟杉顿时一震，理智回复了过来，手也从背后拿了出来。

“你可知道我刚才真的动了杀心，险些难以控制住自己。”

樟杉说着将从背后拿出来的匕首扔在桌子上，满脸苦笑的看着宁烈。

“你这样的人，无论生在哪一个时代都是灾难，天下的百姓经不起你的折腾，我大燕的百姓也经不起您的雄才大略。”

“宁山，你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真的不应该就这样活着，你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一场难以抵御的灾难，比天灾人祸，比战场杀伐，比军队的屠戮，都要恐怖的灾难。”

樟杉看着桌子上的匕首，眼神中飘忽不定。

“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你的每一个计策都看似天衣无缝，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化解，眼前的困境，都能够达到所有人满意的目的，可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敌人的感受，没有考虑过那些底层百姓的感受，他们经不起你的折腾，他们只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听着樟杉的话，宁烈也逐渐陷入了沉默之中。

“宁山收手吧，外面都是无辜的百姓。”

宁烈缓缓的闭上双眼，手指不停的在旁边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尤其是听着樟杉诚恳的请求，宁烈心中更是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百姓，大义，家国！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说。

樟杉那发自内心为底层百姓发声，为天下百姓鸣不平的语气，令宁烈有些迷茫。

“我也想收手，可是这天下怎么办？”

宁烈猛的睁开了双眼。

“你可知我真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