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冉也不能免俗。

听到汇报，知道云以冉已经到了，李亮便亲自出来迎接。

看到云以冉那一刻，疲惫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希望，“云老师，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说着，李亮就将云以冉往童伟所在的办公室去。

为了不影响云以冉的工作，李亮还专门安排了一名不太忙的文职女警，负责照顾小奶团，好让云以冉没有后顾之忧。

云以冉去到了童伟的办公室，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徒弟了。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名白白净净，意气风发的年轻模样。

然而现在的他，身形消瘦佝偻，眼窝凹陷，目下青黑，眼球发红。头发又干又油，杂乱无形。唇周胡茬浓密，嘴唇干裂起皮。

这一看就是精神力高度集中，并且连轴转之后，身体被榨干的状态。

“老师……”童伟看到云以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状态太糟糕，又不是很干净，真想扑过去抱住云以冉。

“你怎么回事？”云以冉很纳闷，还能有什么难倒童伟的，并且还把他逼成这样。

她看向四周，散落了一地的废弃画稿。

“对不起，老师，我给你丢脸了……”童伟很自责，还是他的能力不过硬，如果他的能力强的话，就不用麻烦老师过来了。

“童老师，你别这样说，你已经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画像师了。”李亮并不是在宽慰童伟，事实上，童伟的确是这里排的上名号的画像师。

云以冉走向童伟正在还原的那幅画像，专注的看了一会儿。

身后，童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老师，这个我还没画完……”

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幅画像也是废的，甚至还不如之前的。

他现在的体力精力都不行了，大脑混沌不堪，继续下去只会是浪费时间。

无奈之下，他才让李亮把云以冉叫来的。

云以冉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童伟的椅子上，刚拿起画笔，随后转头看向童伟，“你还能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