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裸露的肩膀有黑色的淤青。
平日总是一丝不苟的制服,在视线可触及的地方全是脏污。
汗臭味,与之配合着袭来劫后余生的脱力感。
好可怕,我无法战胜那个人。
心底有个声音这样示意自己的软弱无能,但唯独不愿意在那个人面前展露出来。
不擅长学习的自己,无法和他人建立亲密关系,一直交不到朋友的自己。
在维多利亚近卫学院以第一名毕业,结识了现在也还在联系的好友。
拒绝所有知名企业抛来的橄榄枝,回到龙门后顺利加入了近卫局。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像幼年憧憬的那样为保护弱者挥舞长剑。
站立在倒下的混混之中,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所不能。
这种感觉在遇见这位杀手的夜晚戛然而止。
“你还好吗?他已经答应放过你了,后面的事你不用操心。其实你输的也没有太难看啦,这几年在学校肯定学了不少,只是差点实战经验,再努把力肯定没问题。”
偏偏是这种时候。
好过分。这家伙在说什么?
没有输的太难看。哪有这种事?再努力一点肯定没问题。怎么可能?
思考在虚无中彷徨,无休止的自责以及对自己的厌恶不断折磨心灵。耳鸣好吵,伤口开始闹着发痛,简直是跑错舞台的滑稽演出。
“笨蛋。”
想要惩罚,想要痛苦。希望他严厉责骂无能为力的自己。
而这样的心愿并没有实现。和过去没什么两样,没有人在意陈晖洁,没有人期待陈晖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