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们也不是部队的人,享受这样的福利,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有人带着就好多了。
张焕香带着王月玲一起往食堂走。
他们住的那个老营职楼要去食堂的话,就得从新盖的干部楼经过。
在经过沈玉瑶家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停着的程立言的那辆男式自行车,张焕香没忍住撇了撇嘴。
感叹道:“这世道啊,真是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的人,小两口就能住大套房,有的人,像你们家,三代同堂却只能挤一个小单间。”
说到这儿,张焕香叹了口气,问:“你婆婆还没说什么时候走呢?”
王月玲摇了摇头:“她说她不走了,要一直跟我们过。”
“啊?”张焕香看向王月玲的眼神里更加充满了同情。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凑到了王月玲的耳朵边,悄声说:“我跟你说件事啊,你可不能往外说。”
“什么事啊?”王月玲问。
张焕香朝已经走过的那栋楼指了指,说:“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最早师部是准备给你们家魏科长分到那栋楼里去住的,都说好了,就住程营长家楼上,二楼东边那套。
结果……”
“结果为什么没成?”
王月玲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魏成山提都没有跟她提过。
听张焕香如此说,她顿时急了,连忙追问道。
张焕香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王月玲急了,她的情绪顿时得到了满足。
她这才说:“结果那个沈玉瑶知道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跟程营长说的,第二天警卫营就把他们仓库的东西搬过去,把那楼上的两套空房全都给占了!”
“啧啧。”张焕香摇了摇头:“你说,有的人咋这么坏呢!好事儿都得让他们家占尽?你们就是搬过去也妨碍不了他们什么,咋这么不给别人留活路呢?”
想到之前在食堂受到肖梅的那一通排揎,此时看王月玲的脸越来越黑,张焕香的心里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快感。
她想了下,又特意添了一把火:“说起来你家魏科长现在和程营长都是平级的,都是科级干部。怎么就他们家能住团职房,你们家就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