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约会

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义妹不是嫁出去,是公子入赘进来!

冬忍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直到多年后,他自己的闺女出嫁时,他才理解了义父此时的心情。

巷道里传来车轮的滚动声,飞驰喷响鼻的声音,冬忍起身拉开了大门。

“义父!”冬忍抱拳行礼!

顾甲应了一声,下了马,冬忍打开车厢门。

“冬忍哥!”顾念和空青同时笑着喊。

冬忍咧着嘴笑,等义妹和青儿跃出车厢后,冬忍和义父一起卸下车厢,把飞驰牵进马厩里,添了水和料草。

顾甲拉着女儿的衣袖进了堂屋,空青在膳房里泡好茶,端着托盘奉上茶水。

冬忍进了堂屋,对顾甲抱拳说,“义父,这几天一切都正常,公子在县学里很好,每天晚上读书到亥时。重楼和山奈在一品阁里做得得心应手了!”

顾甲满意的颔首,“为父去一品阁看看!午膳我带重楼和山奈去醉仙居用膳,你们几个自己看着办!”

有我杵着,几个孩子都不自在。

不痴不聋,不做家翁!罢了罢了,睁只眼,闭只眼吧!

“爹爹,外面热,你就在家里歇着吧!”顾念怎么看不出老爹的刻意回避?

“没事!我去看看重楼和山奈。”顾甲微笑着对女儿摆摆手,出了院子!

空青和冬忍一起去了膳房,准备午膳。

顾念去了隔壁的院子,直接进了男朋友的房间。

书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一叠麻纸上写满了云昭做的策论,籫花小楷书写,就像现代的印刷版本。

策论就是现代的议论文,顾念看了几篇云昭的作文,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论证思路清晰。

顾念教师的职业病发作,提笔就想点评几句,片刻又想起这是在大庆。

顾念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水,研磨着墨条,取下笔架上挂着的兔毛笔,蘸了蘸墨,提笔在麻纸上用篆书写了一句话: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

写完后,顾念洗干净兔毛笔挂回笔架上。

顾念从书架上取下樊大儒做了批注的《中庸》看了起来,这樊大儒果然很中庸,注释不激进也不保守。

看了十几页,顾念将书放回书架。

顾念起身进了寝屋,寝屋里的被子叠好了,放在枕边。圈椅背上搭着自己给云昭做的睡衣,现代款的沙滩衣裤。想必是云昭早上起床时换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