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琉璃似的眸子黯淡下来,帘头也悄然放下。

也不知为何,近来江篱有些……奇怪。

她似乎在躲着自己,整日早出晚归的,还骗他说是上职。

可他在长街遇过江篱,亲眼见她进了醉生楼……

看来江篱还是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论是祠堂背他回来;还是给他扭伤的脚上药;亦或是在皇宫里的安慰。

是否江篱能做这些,都是出于‘作为妻主’角度出发。

而非‘自己是她夫郎’去做这些。

因娶他是父母之命,是女帝之言,更是一份抛不开责任。

记得大婚次日江篱说过,‘感情之事,顺其自然’。

关键是成婚已有月余,江篱都不让他看到,又何来的‘顺其自然’?

安怀清无意识地抚了下桃花玉佩,想到什么,又将其往腰部一侧挪了挪,企图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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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大的队伍在次日一早才到达行宫。

依照江篱来看能更早些,奈何总有些随母父过来的年轻女郡和小郎们禁不住路上颠簸,时不时地就要下去‘清理’肚子里的食物。

人们都这样了,女帝当然得频频叫停队伍,让其歇上一歇。

“终于到了,呕……”

“可不是,我吐得快要死过去了,呕……”

最后是众人合在一起的,“呕……”

伴随着呕吐声,行宫主殿外点燃数个火把。

女帝携众臣行叩拜大礼。

这是先帝定下的规矩,每年过来行宫狩猎,必须先行祭地仪式。

主要是感谢土地的馈赠。

繁琐的祭祀过后,便是去到各自寝殿小憩了。

江篱所住位置为偏殿第二间。

当初修建行宫之时,为能容纳所有官员,主殿两侧的偏殿均为统一样式的一间间房屋。

房间虽大,但床只有一个,连个小榻之类的都没有。

江篱目光紧盯着那张不足以容下她的八仙桌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