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污了身子

“不是聘礼,事关……事关世女颜面,您自己看着办吧!”

安怀清低吼一句走了,还走得又急又快。

他不傻,三五口中的‘世女着意添许多’太过明显,一听便知是为了折辱宋玉。

他要说的又不是聘礼,是别的事……

“不是,他几个意思?”

江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暗蓝色身影走远,眉角一抽一抽的疼。

这人可从来没给过自己背影,今儿是怎地了?

三六回答,“少郎让您过去逸风院,可能想跟您说会儿话吧。”

江篱撇嘴,“我跟安怀清有什么好说的……”

三六:“……”

那您为何走向后院?

真是的,人就不能诚实点吗!

“说吧,什么事?”

江篱跟进了逸风院库房,看他把所有下人屏退,不禁纳闷起来。

要说什么,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我……”安怀清两手相互交错,紧扣在一起,酝酿良久,还是没能说出口。

库房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一开始江篱还有点儿耐心,坐在装金银的大箱子上等了又等。

后来实在等的烦躁,忍不住催他,“不是让我过来,来了又不说。”

“我……不敢说。”

安怀清把手指关节捏得泛白,心中犹豫不安。

他怕……怕说了这事,江篱只会更加远离他。

江篱挑了下眉毛,拿起一旁托盘上的桃花玉佩,随手摆弄着,“连对簿公堂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你不敢说的、做的?”

别看安怀清只把米行的管事告到京兆尹,实则百姓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分明是他不好上告县女府的人,才去告的管事。

安怀清踌躇再三,用蚊蝇般的声音开口,“如果……我污了身子,世女会在意吗?”

江篱应该不在意吧,毕竟她一向不喜自己。

同时她也会‘在意’,这种在意是女子的劣根性,只是单纯不喜自己的夫郎与人有染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污了身子的人,不配得到世女垂帘……

拿着玉佩的手一顿,江篱依旧垂眸,语气极轻,“谁?”

安怀清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