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还未道谢,又快走两步赶超她,深鞠一躬,“今日多谢世女搭救,若不是您过来……我……我宁愿一死了之!”
江篱挑眉看向他紧抓着衣袖的手。
想到他为何如此,回复语气也不似之前那样生硬,“无妨。”
说到一死了之,他真就是这样的脾性。
还记得那年……
倭国女子在前往迎春楼之前,便已当街作恶。
彼时,安怀清刚好去商铺查账。
整整一条前街,就属他的容颜最为出众,倭国人自然盯上。
他被强行灌下迷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前街的百姓不少,却因倭国人手持令牌,无一敢上前解救。
安怀清逐渐失了挣扎力气,木方和木楞也早被按在地上,不能营救。
那天也是如此,他那条绣着精美花纹的腰封开了,外袍散乱,唇边还有蜿蜒血迹,在‘滴答,滴答’地流淌着。
安怀清为不遭受这些女子折辱,试图咬舌自尽。
恰巧她当时经过,救下已陷入昏迷的人。
江篱深知男子清白尤为重要,他虽未遭受侵犯,却也当街乱了衣裳。
若他醒来记起这一切,还不知要怎样伤心。
事后她命人封锁消息,不让这些传到他耳里,也不许说是她救的。
而木方和木楞知道这件事代表什么,更不会多嘴。
对于这件事,因周围没有任何谣言干扰,在安怀清的记忆中,仅止步于他被灌下迷药。
……
现如今,江篱瞧着安怀清神情安然,暗自舒了口气。
看来那两个随从的嘴还算严实。
安怀清不知晓很好,省得他过来粘着自己。
江篱扫了眼安怀清做工简易的腰封。
似乎那件事情过后,他便在穿着方面粗糙了。
“我…平日里不是如此的。”
安怀清察觉江篱眸光落在他衣衫上,生怕她嫌弃,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