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仙界？”江逸舟不敢相信，望向瑶灵的眼神中充满质疑。

“嗯！”瑶灵天真无邪的脸轻轻一叹，点头道，“世人不知——仙界已无仙！”

江逸舟确认她没有骗自己后，再度环视起这片荒芜之地。

“世人修道半生，最终的梦想就是得到飞升！这——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两道冷汗从他的后背滑过，用力捏着袖袍的手掌中也渗出了汗。

“仙界……无仙……”

“无仙证道，所以凡人修炼至镜心境后无法再度突破，只能一叠、二叠、三叠，最后到达生命的极限……”

江逸舟愕然，这就是修道的事实？那太玄掌门他们知道吗？

“之前的仙界不是这个样子的！仙界之仙，均是按照天道的指示，维护三界的秩序，任何仙人都不可违背天道！”

“后来，随着飞升成仙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仙人开始对天道产生不满，妄图向天道发起挑战！结果引发仙界混乱，天道为了惩罚作乱的仙人，降下天罚。怎奈妖族趁仙界混乱之际，蹿入仙界，残杀许多仙人……”

“自从我被雪衣仙君创造出来后，仙界就只剩雪衣仙君一个仙人，他既要维护天道，又要赶跑妖族，做的不好还要受到天道的惩罚……”

瑶灵说着，眼中闪出泪光。

“仙人不是自由自在，唯依我心、畅意自由的吗……”

“才不是！”瑶灵立即反驳，“仙人受到的约束才多！稍做的不好就会被天道惩罚！”

“天道是什么？比仙人更厉害的人吗？”江逸舟不解。

瑶灵沉默了片刻，两颗闪亮的眼珠转来转去，“天道就是……天道就是——规则？我也不太懂，我没有见过天道，只从雪衣仙君口中听说过。”

“天道——”江逸舟拧眉沉思。

“雪衣仙君心力交瘁，为了将我送入凡间，动用最后一丝仙灵力，之后便受到了天道的惩罚！还是多亏了树五和树六，才让我找到你！”

瑶灵忽然飞到江逸舟面前，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凝视着江逸舟。

“江逸舟，你可要努力修道，仙界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