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后来,那官府竟然收到了海捕文书要捉拿这个名叫钱四方的人。此事一出,可把知州和知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们二人赶忙寻到钱四方,苦口婆心地向他阐明其中的利害关系。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钱四方却是一脸轻松,满不在乎地回应道:“诸位大人何必如此惊慌失措?只需一口咬定并不认识什么钱四方即可,再者说了,如今我已然出家修行,按照律法规定,僧侣可是不受法律制裁的哟!所以啊,我定然不会有事的啦。而只要我平安无事,各位大人自然也就相安无事喽。切记万万不可让我出任何岔子,否则的话,一旦我遭遇不测,各位大人怕是也难以逃脱责任呢。”
就这样,知州和知县无奈之下竟被钱四方给彻底绑架了,只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放任自流,不再加以管束。而那位德高望重的明晦大师听闻此事后,则语重心长地警告钱四方说:“你呀,所犯下的罪孽实在是太过深重了。日后应当自我约束,谨慎行事才好。须知佛法无边,回头便是岸呐!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地潜心修行,佛祖定会庇佑于你的。”对于明晦大师的这番劝诫,钱四方表面上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可实际上他压根儿就无法静下心来待在寺庙里专心诵经礼佛,依旧我行我素地往返于寺庙和家中之间。
就在那一日,当知州王达差人送来那封密信后,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瞬间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信中的消息如一道惊雷,直击钱四方的心头——安抚使刘文昌已然抵达歙州,目的便是将他捉拿归案!
这一刻,钱四方如梦初醒,他终于明白,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即将毁于一旦。匆忙之间,他迅速换上一身僧衣,决定前往灵山寺暂避风头。深知此行充满变数,为防万一,他精心准备了许多东西。他怀揣着大量的银票,仿佛这些银票能够成为他在困境中的救命稻草;同时,还细心地带上了一套假发、胡子以及破旧的百姓衣服等物什,以备不时之需。
在临行之前,钱四方又嘱托管家派些人去四面路口打探,有消息让他前去灵山寺报告。看到妻子孙芳忧心忡忡地送他来到门口,便回头嘱咐妻子一定要多加提防可能随时前来捉拿的官兵。面对丈夫的担忧,孙芳表现得异常冷静。她轻声说道:“你自己小心就是,我这里官府也奈何不了我。毕竟,你如今已出家为僧,与我再无瓜葛。而且,我的亲哥哥乃是工部侍郎,他总不至于对我不闻不问,弃我于不顾。”听闻此言,钱四方稍稍安心了一些,但心中的忧虑仍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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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钱四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与妻子作别,踏上了前往灵山寺的道路。一路上,他脚步匆匆,思绪纷乱。待到抵达灵山寺后,他找了个僻静之处坐下,双手合十,开始念起经文来。然而,尽管口中念念有词,可他那颗慌乱的心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他不停地思索着,如果在这灵山寺也待不下去了,又该逃往何处呢?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次日清晨,天气阴沉,钱四方那张脸更显得恐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管家匆匆赶来禀报。他一脸焦急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各路口现在都有官兵把守着,只允许人进去,但凡是想要出去的,都得接受例行检查。不过奇怪的是,唯有南边那个路口没有任何人把守。”听到这里,钱四方轻蔑地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哼!刘文昌啊刘文昌,你以为这样就能引我上钩吗?你设下如此明显的陷阱,无非就是想让我乖乖就范。可我偏偏不上你的当,只有傻瓜才会选择从南边逃走呢。”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又过去了一天。这天中午,正在禅房沉思的钱四方突然被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打断了思绪。他抬头望去,只见管家跌跌撞撞、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老爷,大事不好啦!夫人以及家人们全都被官府抓走了,咱们的庄园也已经被查封了。老奴……老奴恐怕以后也无法再继续伺候您了。”说完,管家已是泪流满面,身体摇摇欲坠。
钱四方听后,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僵坐在蒲团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待他稍稍缓过劲来之后,目光缓缓移向门口,望着管家那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他知道,刘文昌既然已经对孙芳等人下手了,那么接下来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且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刘文昌很有可能会派人前来抓捕。想到此处,钱四方的额头渐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