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轻轻抚着顾琼芳的后背，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如何能让她接受周若鱼就是她女儿的事实。

“啊？”

顾琼芳哭得浮肿的脸上现出惊喜之色：“真的？她在哪儿，在宁城吗？是不是一直在恨我，不想见我？”

她慌里慌张地抹着泪，此时此刻的顾琼芳还哪里有那个陈夫人的端庄仪态，她端不住。她现在就是个母亲，怕让女儿不满意的母亲。

“是！我恨你抛弃了我二十多年！”周若鱼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声音顾琼芳并不陌生，但此时听见这声音犹如一记闷雷响在她的脑海里。

她缓缓转过身，瞪大眼睛看向门口。

比起顾琼芳的惊诧，陈漫也没好到哪里去。

阳光照在周若鱼的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一刻看在两人眼中甚至觉得有些刺眼。

“小周？”

顾琼芳仔细地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甚有眼缘的姑娘。

周若鱼五官精致，长得并不像她。

重新再看去，竟然发现她和周老大有七八分的相似，难怪看起来那么熟悉，难怪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

周若鱼重重地抿了抿唇，以便让自己的情绪得到控制。

“妈咪，不要信她！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

陈漫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不是不信，她是本能地拒绝，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成为她的姐姐。

顾琼芳没有理她，挣开陈漫紧紧拉着她的手，眼睛定定看着周若鱼，一步步向前迈着脚步。

凄然，愧疚，伤感，自责……

随着顾琼芳一步步走过来，周若鱼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