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春花领着三妮去了武革家,意外的是秋月并不在。
“舅,秋月怎么没来?”
武革很有意见的样子:“你这丫头,过年来了不跟我拜年,不跟你姥姥拜年,先问起秋月来了?”
春花接话:“是啊,秋月怎么没来?”
三妮舅妈也问:“姐,你怎么也关心起这小子了?”
春花解释:“他家不就他一个人吗,我也以为这孩子今天会过来这儿。”
武革说:“这段时间那两个化工厂着火的事儿闹的,我好几天没回来,初一下午才到的家,都还没顾上问他。萍文也是,化工厂伤的人很多都分到了她医院那儿,她也不得消停,比我还要忙。怎么,亲家我姐和姐夫过年都去北京管珍妮去了?”
春花应道:“嗯,年前我也去了,我怕三妮一个人啥也不会弄,就拜托秋月这孩子在我家住了几天,谁知道这俩人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过年的所有都给我预备好了。”
“那是我的功劳,他会的还没我多呢!”三妮开始表功。
武革帮腔:“行啊,你还老是说三妮长不大,依我看,那是你没给三妮独立的机会,这不干得挺好的嘛!”
“那可不是三妮的功劳,自己闺女几斤几两我还是有数的,估计如果她一个人,别说让她收拾家了,她得天天跟我打电话哭鼻子!珍妮生孩子都生不消停。”
“妈!瞧您把我说的!”听到春花如此评价,三妮是真有些郁闷,哪个孩子不希望父母在别人跟前说自己好啊,谁成想自己在春花心里这么不堪,功劳全是秋月的,郁闷,真郁闷!这种心情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她关心秋月,都怪这厮,没有他,自己说不定还落不了这么不堪的形象。
这次在武革家,三妮一开始雀跃期待的心情被春花的无心之言轻而易举地搞塌方了,回到家之后,那种跟人对着干的毛病又起来了,在春花跟她交代第二天就还让秋月过来陪她的时候,李三妮怼了句:“我才不叫他!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净说这不吉利的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得了,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