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禧常在说自己进宫前被甄伯父收为义女,皇上这才看在皇嗣的份上,恩准伯父一家上京养病。”
自进门起,甄远道便一直低垂着头,甄母亦是畏畏缩缩的。
虽说在宁古塔时,自家受果郡王的庇护,日子过得稍好一些,可终究比不上他在朝为官之时。
身为罪人,自然处处遭人欺凌。不过短短几年光景,甄远道和妻子皆已头发花白。
此刻,甄远道望向自己的女儿浣碧,眼眶泛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就虚弱的身子,还未开口便咳嗽起来,好一阵才舒缓过来。
待采月送上茶后,众人的情绪才逐渐平复。
惠妃适时地以该去陪和静作为由头避出去了。
不过她特意叮嘱了佩儿以及其他的丫头们务必要照料好禧常在的身子。
临出门还示意采月去将温实初叫来,让他在钟粹宫随时等候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此时殿内仅有甄家一家人,甄远道这才开口感慨.。
“看到你如今平安无事,为父是老怀安慰。”
禧常在刚收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滑落,她哽咽着。
“爹爹~,趁着此时回京,女儿一定设法求皇上,彻查当年之事。”
甄远道望着自己挺着大肚子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他艰难地开口。
“为父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已经不求其他了,如今家中的日子还过得去,果.....”
话刚说到这里,甄母悄悄踩了一下甄远道的脚,甄远道一顿,接着又继续道。
“若是果真如同温太医所说,你腹中怀的是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