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晨看着矢野母亲额头和胸口的黑气驱散得差不多了,脸上也没有
什么起伏,目前看算是稳住了,但也只是暂时的,潘晓晨只是用银针钳制住了这活物,如果活物挣脱了银针,照样可以在矢野母亲体内翻江倒海。
周震易赶紧搀扶起来潘晓晨:“晓晨杰杰,你没事吧,你怎么还会用银针?”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开玩笑:“晓晨杰杰,你该不会是偷练武侠小说里的玉峰针或者冰魄银针吧?”
“瞎说什么呢,其实这就是针灸用的普通银针,我妈妈生病的时候,岳东林就是用针灸治好她的,我也顺便学了几手,给母亲扎之前,我都是拿自己练手,不信你看。”
潘晓晨伸出来胳膊,几处细小可见的针眼,潘晓晨说得没错,只不过她给母亲扎的是穴位,给矢野母亲扎的是活物的七寸。
矢野父亲为妻子擦拭干净面部,原来二郎遗传的是矢野母亲的清秀,只是矢野母亲被这么几番折腾之后已然不太像一个活人,眼眶深深地坳陷进去,如同两个血窟窿,两颊亦是干瘪,她突然嘴角嗫嚅,好像在说什么,矢野父亲俯下身侧耳听着,不禁老泪纵横:“她说她刚才看到一郎和二郎了,自从生病之后,她几乎不能完整地说一句话了。”
潘晓晨发现矢野父亲几乎没有提及矢野一郎,她看向大硕哥,大硕哥会意:“冒昧地问矢野先生,一郎现在是在哪里,听说他是北海道的自卫队,这些日子他回来了吗?”
提到大儿子一郎,矢野老先生有些无奈:“一郎和二郎本是双胞胎兄弟,10年前,兄弟两个都想去参军,最后只有二郎拿到了入伍名额,二郎见哥哥整日眉头不展,就把名额让给了一郎,哎,一郎入伍后鲜少回家,二郎就选择了在附近的殡仪馆工作,主要也是为了照顾我们两个,亏得这孩子孝顺。
就在半年前,一郎寄了一张照片,说他晋升了,工作更加繁忙,还有为期半年的封闭训练,这段时间就不和我们往来通信了,让我们不必担心他,哦,还寄了一些钱,所以哪怕他母亲生病,二郎去世,我们都联系不上一郎。”
“半年前?阿姨就是半年前生的病吧?是在最后一次和一郎联系之后?”